身体绵软无力,佘怀涧躺在床上,眸子被灯光蒙了一层光彩,他看着寒尽,“樊小姐,我真的得回去了。”
寒尽:“你今天在这儿睡。”
“……”佘怀涧:“……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寒尽挑了挑眉,“反正我不会放你走的。”
语气微微有些强硬。
佘怀涧抿了抿唇,已经准备妥协了。
忽略心里的不舍,他现在也很累,住一夜应该也无妨。
只是不等他开口,寒尽褪下披肩,只穿着修身的白色旗袍,钻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的手臂,牢牢的抱紧佘怀涧。
不过几个瞬间,佘怀涧眼前一花,回过神来,脸颊挨着一团柔软。
他躺在寒尽怀里,头靠着她的心口,脖子下和腰上是她的手臂。
严丝合缝,紧紧挨在一起。
佘怀涧鸦色的眼睫飞快颤了颤,小声呢喃:“樊小姐……”
“叫阿尽。”
佘怀涧顿了顿,半晌,才叫出那个称呼,“阿尽,我……”
可寒尽知道他想说什么,也并不想听。
瓷白的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蹭了蹭,不等他开口,寒尽淡声开口:“睡觉。”
头顶传来微微清冷的嗓音,和均匀的呼吸声。
佘怀涧眸中光影浮动,过了两秒,缓缓闭上了眼睛。
身体的疲惫,使他很快睡了过去。
寂静蔓延,好一会儿。
寒尽睁开了眼,她微微退离,亲亲男子的眼睛,小声嘟囔:“明明就是喜欢我。”
看了他半晌,寒尽反手摁灭台灯,又抱着人睡了过去。
-
翌日。
佘怀涧趴在栏杆旁,看着楼下沙发上的女子。
寒尽转头,抬了抬手,“下来吃饭。”
佘怀涧:“我的衣服。”
他没找到戏服,还只穿着中衣。
寒尽:“就这样下来,屋里不冷。”
佘怀涧:……
总觉得,她是怕自己跑了。
他低头看了看,中衣裹的很严实,犹豫了下,转身顺着楼梯下来。
来到餐桌前,寒尽盛了碗粥放在他那边的桌子上,“坐。”
佘怀涧欲言又止,又什么都没说,乖乖坐下。
吃过饭。
佘怀涧放下筷子,轻声问:“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怎么?”寒尽明知故问。
她站起身,来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看。
佘怀涧跟着她走,坐在她身边,手指绞着衣摆,“我得回去了。”
“噢。”寒尽神色不变,“你的衣服洗了,还没干。”
“……”什么用心昭然若揭,佘怀涧顿了顿,说:“能买一件吗?我有钱。”
寒尽:……
我就没钱吗?
“你非得回去做什么?”寒尽放下报纸,看向佘怀涧。
佘怀涧偏头,没敢对上她的眼睛,“那我在这里做什么?”
“你病刚好,我养你两天。”
佘怀涧:……
“樊小姐,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寒尽看着佘怀涧微偏着头,露在眼前的白嫩的脸,鬼使神差的捏上去。
轻轻扯了扯,嗓音放柔:“很合适,这本来就是我们以后要住的房子。”
脸颊的软肉被扯成奇怪的形状,等佘怀涧看过来,就可爱的不得了。
佘怀涧忽视脸上的手,颤了颤眼睫:“我们……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