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枋一顿,无奈的笑了。
徐小姐脑中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想法。
他抬手扯了扯寒尽的脸颊,轻声细语的转移话题说:“虽然天还没黑,但要提早洞房吗?”
说着,被子里的腿微微抬起,蹭了蹭寒尽的腰。
寒尽呼吸一顿,耳朵隐忍的微微红了些,她修长的手压着少年的肩膀,埋头覆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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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外院灯火阑珊。
宾客走了后,一地的凌乱被下人收拾干净,只余下柱子上与门匾上的红绸,与亮着的鸳鸯戏水的红灯笼。
深夜,寝室里传出暗哑的声,“准备热水。”
书墨一愣,好一会儿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应了一句:“是。”
屋里,气氛暧昧旖旎。
寒尽伸手拭去少年眼角的晶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浅蓝的被子裹着两人,只露出女子白皙优美的肩线,与枕头上相互交缠的墨发。
阮枋颤了颤濡湿的睫毛,好久,散了满眼迷离,他推了推伏在身上的寒尽。
“起来。”
两个字,被阮枋说的格外艰难,喉咙有些涩涩的不舒服感。
寒尽从他身上下来,侧着躺在他的身侧,被子里的手一轻一重的揉着他的腰。
许久,阮枋侧头蹭到她的怀里,“饿了。”
从中午,一直到深夜,阮枋只在中间睡了一个时辰,其他的都在做荒唐事,一口东西都没吃。
“那我一会儿去给你做吃的。”寒尽坐起身,拿起一旁的中衣披上。
“世子妃。”
门外,叶冥和叶苻站在门口,书墨害羞,不敢进来。
“进来。”
叶冥和叶苻抬着水进了门,床幔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放下水,叶冥和叶苻安静的离开。
寒尽把阮枋捞进怀里,抱着人下了床,来到浴桶前把人放进去。
温热的水没过肩膀,酸涩的地方一瞬缓和了许多。
阮枋抬起小脸,顶着一头凌乱柔软的发,他刚想说什么,眼前的女子就拉开了腰带。
“你做什么……”
虽然看过,可还是很害羞,阮枋转过头,垂眸望着水面。
接着,浴桶里的水动了动,他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寒尽已经坐到了他对面。
阮枋眸光微颤,抿了抿唇,移不开视线。
女子后倚着,一只皓腕搁在浴桶边缘,墨发一半垂在水里,在水面上晕开。
她眉眼清冷,眸光温润。
她真的是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漫不经心的姿态,撩人的要命。
阮枋转头移开视线,忍了忍,还是挪过去进了寒尽的怀里。
这完全是自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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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生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多亏了寒尽之前天天往世子府跑,阮枋对多出一人的生活适应的良好。
人来人往的酒楼中,大厅坐满了人。
“昨日从户部尚书府驶出一队人马,大家都知道吧?”
“这是自然,那么显眼……”
昨日一队车队从魏家出来,径直出了城,有传言,是魏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再也不会回京了。
不过只是传言,也不知真假。
“哎,听你这么说,你是知道了?”
“那是自然,我二姨就在魏家做工……她说啊,是魏大小姐生了重病,要去城外的影梅庵修养,以后都不会回京城了。”
“影梅庵?你说这话,可属实?”
“这是自然。”
“这么说,还真是可惜了,我有幸见过那魏大小姐一面,长的真是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