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冥说的?”阮枋笑着问。
“……嗯。”
阮枋指尖夹着一枚白玉棋子,失笑说:“叶冥惯会大惊小怪,只是因为累着了,简单的受了寒。”
他把棋子放在棋盘上,弯着眸说:“习惯了的。”
寒尽看着他,目光离离,刚动了动唇想说什么,被少年打断。
阮枋又拿了一颗棋子,放在手心摩挲着,他看着寒尽,歪了歪头,“徐小姐,从进来,你问了我两个问题,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少年偏着头,浓长的眼睫卷翘,微微上扬的眼尾,几分娇矜,樱花般的唇瓣轻抿,似是有些不开心了。
寒尽看他,“你,刚刚问我什么?”
这是光顾着看人了。
阮枋移开看着女子的视线,把手心的黑棋放在棋盘上,“徐小姐怎么来了?”
他看着棋盘,缓缓眨巴下眼,“这是我问你的第三遍了。”
“我过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阮枋看过去,眉眼轻和,“难道徐小姐是想通了?”
“不是。”寒尽说:“我找你,是来培养感情的。”
阮枋一愣。
寒尽抿了抿唇角,说,“我本来昨天就要过来的,但父亲说不让我出门,我不想麻烦,就答应下来了。”
阮枋看她一脸认真,微微挑了挑眉,把手里的棋子扔进罐子里,他拉了拉白狐皮,毛绒绒的裹着肩膀,往后倚着轮椅。
阮枋漂亮的眼睛看着寒尽,“然后呢?”
这样,显然是要听故事的。
寒尽:“刚答应下来就跑出去不太好,有点像骗人,我就今天才出来。”
阮枋:……
阮枋抿了抿唇瓣,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说:“徐小姐是个讲信用的人。”
寒尽颔首:“嗯。”
阮枋:……
“那之后呢?”
“之后……我清晨来的,觉得你身体不好,应该不会起那么早,就等到了辰时,到了辰时,护卫说你中午才醒,我就准备去找个地方等你,等中午再过来。”
“……”阮枋沉默了几秒,说:“……徐小姐,很有耐心。”
心里却想:她似乎有些笨,不然为什么不晚点过来呢?
阮枋看向寒尽的目光中,多少带了些不同的东西。
寒尽丝毫没察觉,正绞尽脑汁的,把‘我想见你’,尽量拉长,给他讲故事。
“然后碰到了那个穿黑衣服的人,他说你不舒服,我说要来看你,他就放我进来了。”
“……”
这就完了?
阮枋抿了抿唇,拉下白狐皮,从罐子里掏出棋子,慢条斯理的放在棋盘上,一边评价:“徐小姐不怎么会讲故事。”
寒尽抿了抿唇,“我以后多学习,再讲给你听。”
阮枋:……
阮枋半空中的手一顿,又落在了棋盘上,他说,“徐小姐,我们没有以后。”
顿了顿,他侧头看寒尽,“不,是我没有以后,所以徐小姐要懂得做正确的选择。”
阮枋望着寒尽,眸中的笑意淡了些许。
他并不愿意和任何人过多纠缠,哪怕这位徐小姐,很有趣的样子。
寒尽看了他一眼,直接说:“我是不会同意退婚的。”
女子眉眼低垂,长翘的眼睫垂在下眼睑,精致的脸一直没有什么表情。
偏偏阮枋,在此刻看到了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