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死在了那里。
不过死的狼狈，是被周新亥在背后下了毒手。
当时是再次封印了鬼帝之后，原主丝毫没有防备，又因为竭力，身体比平常更为虚弱。
按照记忆，可能是周新亥一直嫉妒着原主，原主也不清楚。
总之，原主死的莫名其妙。
不过原主当时好歹也是高等天师，死前拉上了周新亥，算是同归于尽。
只是这些，和寒尽并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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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亥被抓去阴间后，周家不过几年就彻底落败，关于栾云浩为什么当时会在道观，也隐隐的透露了些蛛丝马迹。
大概是三年前，周新亥遇到了栾云浩，他看出了栾云浩的不甘，估计也想给栾家添点麻烦，就教了栾云浩一些术法。
说到底，栾云浩也不过是个没什么用的炮灰，除了这三年，让栾云珏受了不少苦，还真的没做什么。
嗯，没做什么。
“干嘛呀。”栾云珏看着脸色不好看的寒尽，笑弯了眼，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都多久的事儿了。”
寒尽不吭声，继续拿着毛巾擦着他的头发，很久，她嘟囔着：“便宜他了。”
寒尽也是才知道，前段时间，那些鬼不知死活的，骚扰栾云珏的原因。
当时寒尽探查过栾云珏的身体，可丝毫没有探查到原因。
不过是因为，那玉坠里的术法，只对心有怨气的鬼有用。
其他的鬼是察觉不到的。
栾云珏笑了笑：“有什么关系嘛，现在不是好好的？”
寒尽放下毛巾，扒拉了下他干了的头发，抱着他在床上躺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脑袋。
“那是有栾云舒在，不然你哪能活到这个时候。”
栾云珏无奈的抿了抿唇角，乖巧的顺着她：“你说的是。”
寒尽侧眸看他，凑过去亲了亲他白净的脸，抱着他不说话了。
浑身还是低气压。
栾云珏在她怀里翻了个身，面对着她躺，仰头看她，有些好笑的问：“都过去了的，你这么介意做什么？”
前段时间，栾云舒经常会说起栾云珏的过去。
说没遇到栾云舒之前，栾家三叔家的几个孩子是怎么欺负他的。
当时还没什么不对，等他们一走，寒尽的脸色冷的可怕。
那天，三叔家的三位少爷，全部被关进了祠堂，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只是再出来的时候，几乎丢了半条命。
整个栾家，都知道是那位神秘的老祖做的，也就没人敢吭声。
从那次开始，栾云珏发现，寒尽对他的过去，甚至一切，都格外的在意。
寒尽侧着身，手捏着栾云珏的耳垂，还是不太开心：“你以前过的不好。”
栾云珏想了想，说：“那我的后半辈子，你就让我过的好一点嘛。”
寒尽垂着眸，浓密又卷翘的眼睫遮着半边眸，好久，她抬起眸。
眸光清淡，熠熠专注：“会的。”顿了顿，她说：“你想要什么，我就都给你。”
栾云珏一愣，眸中柔和了所有光影，他嗓音软绵，笑着说：“那拉钩。”
他伸着小尾指在女子眼前。
寒尽顿了顿，抬起手勾住他的尾指。
盖章后，她说：“上次盖过章了的。”
说的是，她咬他那次。
栾云珏一顿，脑袋埋进了她的心口，唇角的笑意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