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小云撑着下巴，眸光清澈的看着院子里，“老祖真是个好人，她一定是担心我们，才给我们画了符。”
栾雨眼神古怪的在小云身上扫了一圈，撇开头，什么都没说。
寒尽抬眸看还在原地的栾兆铧，“你还不走吗？”
有点赶人的意思。
栾兆铧：……
“我这就离开。”栾兆铧又说，“这几位孩子还请老祖多多费心了。”
寒尽淡淡的点头：“嗯。”
栾兆铧转过身，走到三人身旁，临走嘱咐两句，“万不可在老祖前失了规矩。”
栾云西：“是。”
等栾兆铧离开，三个少年站在一旁，没有动作，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三人都是除过鬼的人，但眼前这位老祖不同，据家主说，这位老祖很厉害，非常厉害！
家主说，老祖在活着的时候是高级天师，高级天师啊！到现在还有的高级天师两只手都数的过来，极其珍贵。
家主还说，老祖在栾家的藏书阁待了七百年，到了阴界也是能称霸一方的存在。
总之，是很厉害，一只手都能捏死他们的那种。
“坐吧。”
寒尽抬眼，墨染的眸，清润如玉。
三人磨蹭了下，栾云舒先坐下，双手乖乖放在膝盖，很乖巧，还不算拘束。
他看着不动的栾云西和栾云珏，眨巴下眼：老祖都说话了，你们怎么还不坐？
栾云西看了下两个位置，一个是老祖身旁的，一个是老祖对面的，她没多犹豫，坐到了对面那个。
栾云珏在寒尽身旁坐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眸光浅浅淡淡的看着桌面上的黄纸。
三人都拿来了符录和用惯了的朱砂，少年白皙的手放在符录上，在夕阳的昏黄的光下，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
寒尽眸光在他手上顿了顿，又移开视线，“栾雨。”她清清淡淡的喊了声，等栾雨出现在身旁，她说：“去给他们倒茶。”
栾雨：“是。”
等栾雨瞬间消失在院子里，三人反应过来，没说什么。
毕竟一个七百年的鬼都有，在天师府出现几只小鬼也没什么的吧。
没什么个鬼哦……
现在的小鬼都这么嚣张的么？居然敢待在天师府，不怕被灭么？
栾云舒转眸，偷偷摸摸的看着走廊上，那边还有两个鬼，他攥了攥手，表示遗憾。
他再抓两只鬼就能把天师令升到初级一等了。
等栾雨把茶送上来，寒尽拿出一本同样的符录放到桌子上，转眸问：“是要学符箓？”
“对。”
栾云舒有些神经大条。
刚开始他那么拘束是因为之前被栾兆铧严肃的嘱咐吓到了，现在他觉得，这位老祖也就是一个长的年轻的长辈，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栾云舒翻了翻符录，指着其中一页，干净的眸看着寒尽，“老祖，我想学水符。”
寒尽微微偏眸，目光分明在那个垂着眸的少年身上，没有听到栾云舒的话。
栾云西唇角的笑微微一滞，她这个表弟噢，怎么就这么没有眼色。
栾云西桌下的脚踹了踹，栾云珏一顿，抬眸，刚好对上女子清润的眸，他眸光一怔，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