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涔透过斗篷看着寒尽，随后她拉下斗篷，是一张苍老的脸。
脖颈上是一条条扭曲的墨绿色纹路，一双眼睛阴冷异常。
寒尽皱了皱眉。
做什么？
吓我？
邬涔看着寒尽，嗓音嘶哑的开口，“你倒是出息了。”
短短半年，就从一个毒人成了盟主。
要是对外面的人说无尽公子以前是绝刹谷的毒人，谁会信？
寒尽保持沉默。
邬涔冷呵一声，目光在书房扫了一圈，“念诛在哪？”
寒尽眯了眯眸子，念诛最近回无念教了。
只是这个人，若是参与了念家灭门，敢这么光明正大的问念诛吗？
“念诛是谁？”她神色平静。
“呵。”邬涔不屑的冷笑一声，“上次清平在你院落里看到的少年，是无念教的教主念诛。”
寒尽静了静，后倚在椅背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你以什么立场来问？”
邬涔幽幽的说，“我是她的外婆。”
寒尽：……
据邬涔说，念诛的母亲，她的女儿，叫做邬珊语。
二十年前，不顾她的劝阻和念家的长子念渊私定终身。
之后瞒着她与念渊成了婚。
邬涔说她是在邬珊语怀了念诛之后，她找到邬珊语在哪。
也才知道自己的女儿背着自己成了婚。
都成婚了，她也不能再阻止什么，便与女儿断绝了母女关系。
再后来，就是念家灭门，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直到这次风云会。
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外孙活在世上。
寒尽看着邬涔，神情波澜不惊。
太为难她了。
她压根就看不出这人说的真话假话。
寒尽坐直身子，淡淡开口，“你找他是要认亲？”
邬涔：……
这么说也没错。
寒尽抿了抿唇角，“我需要问问他的意见。”
邬涔眯了眯眸，这才问出一直好奇的问题，“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寒尽：“很亲密的关系。”
邬涔：……
-
邬涔出去后，寒尽离开盟主府去了无念教。
“坐在这里干嘛？”
寒尽看着窗边的少年，微微蹙了蹙眉。
天凉了，很容易生病的。
念诛回头瞥了她一眼，继续撑着下巴看着外边。
清冷的眸子空澈，没有焦距。
寒尽坐到他身边，手指抠着窗台，在想怎么跟他说。
据念诛说，那一夜，他好像在念家屋檐上看到了邬涔。
而绝刹谷又和戚仲关系不一般，戚仲还学了念家功法。
可以肯定当时戚仲参与了，但绝刹谷……
“在想什么？”念诛侧头看寒尽。
寒尽抿了抿嘴角，“没想什么。”
还是等万言回来吧，看看他查的怎么样。
念诛看了她一会儿，移开了视线。
他拿出袖子里的小石头，手指摩挲了下，嗓音喃喃，“这几天都没有动静。”
这个石头是寒尽给的，还有一半在幽连那里。
幽连去跟踪监视戚仲了，一旦发现情况，就捏一下石头。
念诛的这个就会亮起来。
一听很像是在骗傻逼，念诛偏偏就这么信了。
他静静的凝视着寒尽，“你是不是在骗我？”
寒尽认真脸，“没有。”
念诛轻哼了哼，转头趴在窗台上不说话了，漆黑的眼睛盯着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