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仲也觉得意外,他语气不再那么沉:“原来是范小友啊,家父今日没来吗?”
他刻意转移话题,刚刚还准备问个彻底的心,此时已经烟消云散了。
不管这范故和女儿在这里做什么,他都不准备管了。
若是两人郎有情妾有意,虽然可惜了景公子,但也不失为另一件好事。
若是范故欲行不轨之事,他也不能为了这事与范氏交恶。
更何况,看样子自己的女儿也没吃什么亏。
说起来很是凉薄无情,并不像是一个慈父会做的决定。
但戚仲的确对这唯一的女儿百般宠爱,只是到底比不过利益权利。
只是他不想问,范故却想搞个清楚。
范故脸色沉重,他抱拳弯腰:“在下今夜莫名奇妙的出现在这里,醒来只见到了令千金和……这位公子,还望两位给在下一个解释。”
他现在还一头雾水。
不过一醒来只见到了这两人,确实也该问他们两人。
说是这么说,寒尽还是有点不开心。
不该管闲事的。
众人这下也明白了,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不仅仅是盟主千金玩耍不归家,而是一件有蹊跷的事。
众人把目光移向寒尽和戚沫儿。
寒尽:……
戚沫儿退后一步,这样的事,要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说?
寒尽走出人群,神色自若,把刚刚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又默默的退回暗处。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白衣公子。
刚刚躲在暗处的,就是这个人。
在寒尽把范故扎醒的时候,感觉到了另一道气息。
虽然不知道他在那里多久了,但这件事一定与他有关。
后来她要离开的时候,又偏偏这么巧来了人,也是他在通风报信。
像是感觉到目光,南景回过了头,一眼对上一双漆黑的眸。
眸中无一丝情绪,像是起不了波澜的寂水。
南景僵了下,唇角的弧度变深,他友好的点了点头。
寒尽移开视线。
众人听了寒尽说的,还是没弄清楚。
这只能解释戚沫儿并没有被玷污,却没办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戚仲的脸黑了下去,这绝对是有人在算计他盟主府。
当时要是无尽公子没路过,他们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孤男寡女在草丛里……
到时候不只是沫儿的清白没了,还会毁了范故和整个拓炼范氏的名声。
毕竟能教导出这样的子弟,家风又能好到哪去?
众口铄金,流言的威力是难以想象的巨大。
范故也想明白了,他脸色沉了下去。
范氏是绝不容许被人算计到头上的。
范故看向戚沫儿,“还请戚小姐能够说一下这位公子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气氛变得沉重,戚沫儿有点慌,她从南景身后站出来。
“之前我路过这里,你就闯过来抱住了我,我们摔到了草丛里,没多久,这位公子就来了。”
“你胡说!”范故皱了眉,清秀的脸瞬间让人害怕了起来。
“我没有。”戚沫儿抿了抿唇,手攥着衣摆,脸色认真,“我没有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