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尽抱着晕过去的少年，把他手里的刀扔到一边。
她想，果皮也是可以吃的，不用那么讲究。
江寒月看着地面惨不忍睹的人，脸上的微笑还在坚强的挂着：“这两个人怎么弄……”
鹿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这会儿满脸惊恐的，脸上是无意识流下鼻涕和眼泪。
看到几人注意到她了，她脚蹬着地，往后挪蹭了下。
“别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母亲让我打他的，不关我的事……呜呜呜……”
鹿材已经崩溃了，这会儿呜的一声哭出来。
寒尽看她的眼神漠然又冰冷，小可爱的过去，她专门找人查过。
在几年前，这家人对他还是不错的，后边鹿钱染上了赌博，鹿材还要学费。
她们就不待见傻不拉叽的鹿芮，觉得他只会吃，什么都不会做。
渐渐的，不给他吃饭，在外边有不顺心的，回来就对他拳打脚踢。
两年前开始把贪食成瘾的小可爱锁起来，全靠他那父亲和剩菜剩饭才活下来。
一年前把他卖到了奴隶区，知道他是傻子，没有雇主肯买他。
他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敢这样对小可爱，寒尽怎么能放过她。
“这两人，卖到奴隶区吧。”寒尽视线停留在少年的睫羽上，语气不咸不淡：“让老板好好对她们。”
江寒月挑眉：“就这样？”太简单了吧。
寒尽摸着少年的发丝，慢悠悠的：“就这样。”
活着比死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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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可爱弄晕，寒尽心里是很慌的。
她觉得自己要完。
果不其然，睡得迷迷糊糊的，寒尽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睁开眼，对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
两人沉默片刻，鹿芮先开口。
“那两个人呢？”
“……”寒尽薄唇微启：“卖到奴隶区了。”
鹿芮眨巴下眼睛，他也说不准对这个结果满意不满意。
家人在他心里的印象是很浅薄的，对于父亲，他记得是个对他还不错的男人。
而鹿钱和鹿材，就是两个坏蛋。
应该被弄死。
但鹿芮他，心智如幼童，坏比好深刻。
不说鹿钱和鹿材的作为，之前的十几年，她们就算对鹿芮不算好，但也把他养了这么大。
可鹿芮是不懂生养之恩的。
不过这样没心没肺的，也好。
就在寒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鹿芮用他惯用的语气，软软糯糯的问
“你不想让我把她打死，就把我打晕吗？”
当时，寒尽在他背后，暗戳戳的按了下他的脖颈，他眼前就黑了。
虽然不疼了，但脖子还有些不舒服。
寒尽：……
她也很为难啊，小可爱那个样子，她不敢劝。
见寒尽不说话，鹿芮眨了眨他无辜的大眼睛。
“你解释呀，你为什么把我打晕，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没有。”寒尽清冷着脸，语气有些干巴巴的。
“你那算是欺负我了吧，为了别人欺负我。”鹿芮抿了下唇，有些难过。
“不是欺负你。”
“噢。”
鹿芮有时候执拗的很，他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当时……”寒尽卡壳了，她做那件事的时候，就没过脑子。
鹿芮垂着睫毛，脸上的肉被枕头压的鼓起一小块，还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