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也这么想，她上前两步，微笑说：“鹿小姐，我们还是进府说吧，在大街上多少不怎么方便。”
鹿材心里盘算。
也是，她不只是来问母亲的下落的，还有，得要点儿银两。
她们家好歹把鹿芮养大，嫁妆都没给，要点儿银两也不过分吧。
鹿材故作矜持的咳了两声：“也是，那就进去吧。”
寒尽闻言，意味不明的看了鹿材一眼，抱着少年进了府里。
夜茹在后边把门关上，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凉亭、
鹿材坐到凳子上时，下巴还没合上。
这一路看到的宝贝，比她前半辈子看到的还多。
那走廊上的夜明珠，比拳头都大。
一看，就知道能卖很多钱。
竟然用来照明？暴殄天物！
虽然已经快压不住心里的贪婪，但还是先说正事。
鹿材看着鹿芮：“母亲去找你了，你真没见到？”
她其实也没怀疑鹿芮的话，在她心里，鹿芮就是个蠢货，撒谎肯定不会的。
鹿芮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鹿材，慢幽幽说：“看到了呀。”
“……”鹿材皱了眉：“在哪？！”
这个小贱人还敢骗她！
“我好像把她打死了。”鹿芮歪了歪头：“哎呀，我忘了。”
江寒月：……
夜茹：……
舒落：……
虽然基本听说了鹿芮的所作所为，但真正亲眼看到这样的鹿芮，还是接受无能。
差别很大，一个是不聪明的小傻子。
这个是个小疯子。
寒尽先把桌子上的水果刀琉璃杯推远点儿，又把人抱到腿上坐好，最后默默揽住人的腰，不让他有挣脱的可能。
嗯，完美。
鹿材一点儿也不怀疑鹿芮的话。
毕竟之前，这傻子被打的狠了，也是会不要命的还手的。
要不然，怎么在家只锁了一年，就卖到了奴隶区呢？
但气还是气的：“你居然打了母亲？！母亲现在在哪？你把她怎么样了？！”
想起曾经这傻子不要命的死死咬着母亲的胳膊，鹿材脸色一白，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鹿芮看着鹿材，他的眸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晦暗诡谲。
他软软的说道：“母亲，被我一刀刀划了脸，你要试试嘛？”
他说着，伸手够桌上的水果刀。
但，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揽着他的腰。
江寒月等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这样的鹿芮，实在有些吓人。
寒尽死死的抱着人：“宝儿，你别激动。”
她的宝儿到底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就黑了。
鹿芮盯着鹿材，轻轻呢喃：“放开我。”
他想杀了对面那个人。
鹿材对上那黑暗的目光，瞬间有些胆寒，像是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一般。
此时，众人都感觉到了鹿芮明显的不同，幽暗恐怖的气息。
寒尽死死的抱着人：“夜茹，把人打晕。”
“……哦，哦。”
夜茹快步来到鹿芮面前，刚抬手。
“对面那个。”
夜茹：……
在鹿材还没反应过来，她眼前就是一黑。
“把人关到后厢房，酒楼后院的鹿钱也带过来，还有，去鹿鸣镇找找，鹿芮的父亲在不在，在的话也带过来。”
据掌柜说，小可爱还有个父亲，好像还对他不错。
交代完，寒尽连忙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鹿芮出了凉亭。
夜茹和江寒月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