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尽怔了怔,低头把荷包拿出来,荷包从布料到刺绣都很精致,跟宫里的绣娘比起来也丝毫不差,她摩挲着荷包上的银色花纹,轻声说:“我很喜欢。”
听到这话,时余明显很高兴,他微微松了口气,扑到少年怀里。
这才开始软软的抱怨:“刺绣不难,可跟你身上一样的布料怎么都找不到,我还不开心了很久呢。”
虽然少年平日里常穿明黄龙袍,可他决定送荷包后,鬼使神差的选了那他只穿了一次的月白锦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相同的布料。
“你想要我给你。”少年揉了揉他的脑袋。
“好呀。”
时余开心的说着,带着少年躺到身后的大床上。
两人相拥侧身躺在床上,气氛一时静谧温暖。
好一会儿后,寒尽慵懒的嗓音响起:“你要看你的礼物吗?”
“我还有礼物吗?!”时余抬起头来,微微惊讶。
“嗯,就是你在准备礼物的时候。”
“啊,我说呢,每次我都能那么顺利的离开御书房。”时余笑吟吟的说,鼻尖蹭着少年的脸颊,问:“我的礼物在哪?”
“你先起来。”
等他起开后,寒尽从衣袖里掏出个木盒子递给男子。
时余期待的打开,里面是一卷画,他把画拿出来,竟然比送礼物的人还紧张:“我打开了?”
“嗯。”
他握着画轴把画展开,完整的画显露出来,他愣愣的看着。
画里是一个躺在软榻上的男子,身穿绛紫衣袍,侧着的脸被黑发挡住,手腕被一只修长的手握着。
而角落处有一抹月白衣摆,隐隐有些银色花纹,除了这些,就是一团白。
时余轻缓的弯了眼睛,他抬眸问:“这是我?”
“嗯,是你。”寒尽吻了吻他的眼眸,温柔应答。
“你怎么不把自己画上?”他指着边角处的月白衣摆。
“刚开始只准备画你,后来发现,连画里都想陪着你,这是重新添上去的,画纸不够了。”
时余抿了抿嫣红唇,把画重新卷起来,说:“再画一副,我们两人的。”
“好。”寒尽轻声回应。
——
次日,两人回宫后已经不早了,索性直接罢了朝。
御书房、
小松子推门进去,低下头不敢看里面的情形,恭敬说:“陛下,蕙兰公主来了。”
“让她进来。”
“是。”
等小松子退出去,时余推了推寒尽的肩膀:“起来。”
寒尽轻笑一声,从男子身上下来,她慢条斯理的松了松领口,回到龙椅上正经坐着。
时余平复下呼吸,撑着下巴问:“蕙兰公主找你干嘛?”
寒尽回想了下:“应该是为了魏成的事吧。”
“魏成?”时余疑惑问:“他是新科状元,以后有大好前程,他能有什么事?昨天的事?”
“他想留在京城。”
门外传来脚步声,让时余也止住想说的话。
凤岚推开门走进,看了眼软榻上的男子,才弯腰行礼:“皇兄。”
“嗯。”少年嗓音清冷,夹杂着些许漠然:“有什么事?”
凤岚抿了抿唇,问:“臣妹能单独和皇兄说吗?”
“这里没有外人。”
就是让她这样说的意思,可皇兄一人就让她紧张了,更别说太傅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