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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在炫耀一样,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并且发给了太宰,并配文:猜猜我在哪?

太宰回的很快,内容是一张一个小人激动的来回跑的表情包。

但很快他又发了一句话。

太宰:阿敦和国木田也去喽~看来某人要来一个小聚会了呢。

我急了,连忙打字:拦不住吗?我可不想和他俩发生冲突。

太宰:?:.?ヽ(*′?`)??.:?

太宰:哈哈,不行哦。他俩的任务很重要的~

我:很重要?是发现安达宽高的行踪了吗?

太宰:吃惊.jpg

太宰:哇哦,mafia的信息好快耶!既然这样那雾原小朋友就更不用担心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我:……

太宰:好啦,不说了~反正你也不是打不过。

太宰:我的饭做好了,我要去吃饭喽~

太宰:?a?a?a(????)?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真的一句也没回过。

我撇撇嘴,两下跳到了液化缸顶。

缸顶的视野很好,旁边就是窗户,对门口到医院大楼的景象都一览无余。

我支着下巴,对着这一美景愣了神,时间匆匆流逝,想了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

只知道想了很多,念了不少。

大概深夜了。

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金丝框眼镜,揣兜走进医院园区。

他面带喜色,但这神情却一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厌恶透顶的表情。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了一个我熟到不能再熟的人。

韩非子。

与他先前的轻浮不同,韩非子的视线与中年男人相撞后,也是一脸的不耐烦。

两人站的若即若离,没说两句话就开始挥舞着双手很是激动。

最后,以中年男人猛推了一把韩非子为终点,两人停止了争吵。

当然不再吵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这两个人看到了另外一批人——敦,国木田以及……织田?!

我小小的吃了一惊,但很明显楼下的两人更是吃惊。

为首的中年男人在韩非子的掩护下扭头就跑。

韩非子无奈摇头后企图以一敌三,可最后还是因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拦下了织田。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因为认识我,能保我的人在和一个强劲的敌人缠斗,我不得不独自一人演戏。

果然,不出十分钟,只听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向我这里涌来。

我观望四处,发现无处可躲后果断躺平。

中年男人一马当先的闯进来,因疾跑而通红的脸颊在看到我一瞬间变得煞白。

“黑,黑手党?!”

他的声音我貌似在哪里听过,但因为记忆遥远,已经太过模糊了。我没回答,从汽化缸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地,未溅起一丝尘土

中年男人张张嘴,不像是要报上家门。

“你认得我,”我拉紧兜帽,“那我也有资格询问你的名字了。”

对于我古怪冷漠的态度,他习以为常般皱眉。

然而就在他喉头震响,将要发声的一刹,刚刚被他反手锁上的铁门被雪白泛光的虎爪拍开,惊起巨响。

人虎和国木田闯进,与我们四目相对。

“mafia和信鸽合作了?”国木田诧异道。

“误会。”我随意丢下两个字,掏出手枪指在那人的脑后以示我的态度。

他一见自己已无路可逃,神情反而放松下来了。

他垂下着眼,喃喃道:“异能力——夏天,烟火和我的尸体。”

这下我可算知道他是谁了。

他就是mafia和武侦苦寻了半个多月的如作俑者——安达宽高。我曾经最喜欢的作者。

随着他活音落下,我感觉脚下传来轰唱般的窸窣声在蠢蠢欲动。

我心底涌起不好的预感。

我再次跳上缸顶,向下俯看。织田的身影已经消失,或者说在向我们前进。而韩非子被五花大绑在铁门上,不醒人事。

视线再往远处放去,医院四周的泥土下好似有无数的生物在翻动,挣扎出一片诡异的生机。

“这医院旁,曾经是乱葬岗,”安达宽高见我脸色大变,轻声道,“他们终于可以不只在地下牵手玩闹,能上来跑一跑了。”

局势这回算是逆转了,哪怕后来织田姗姗来迟。

我们四人在尸海里沉浮,没先累死,到险些被腐臭味熏死。

它们的战斗力很低,我一个人跳来跳去,不仅没被打到,反所顺手砍了不少。

只是它们的数量太多,杀之不竭,我们忙碌着,根本无暇顾及安达宽高。

果然,他趁我们不注意,藏在了尸体的保护里,打通了一则电话。

不到十分钟,楼下警笛作响,一众持枪的警察冲上来,且在靠近我们的一瞬间,众多尸体瞬间被破碎,连臭味都荡然无存。

满屋只下我们四人满身杀气,中间围着一个一个“弱无可援”的安达宽高。

我见情况不好,一下翻出了窗子,跃步消失于黑暗中。

长路漫漫,唯有月色窥我奔逃。

我这次的工作既失败了,也成功了。

成功的是,我总算清楚了安达宽高的样子,和他的异能力能力。失败的是,我也不仅没搞清楚中也,芥川失踪的真相,也没能找到他们。

翌日,我踏入森欧外的办公室,内心的情感只剩下空白。

森鸥外手里攥着一份崭新,带着油墨香的报纸,看的津津有味。

“首领。“我很好奇报纸上登了什么内容。

森鸥外撩起眼皮看见我,着手把报纸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看清内容后哭笑不得。

标题:前医院院长安达宽高遇袭,是埋恨又起?还是新仇难耐?内容大致都是一些胡诌,比如什么数十年前的仇,重出江湖,雇佣黑手党当打手什么的。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我自觉无趣,视线再往下扫时,总算是看见了点儿惊喜。

“他们要提前推倒医院?”我念出声。

森鸥外点头,负手从坐位上站起。他的棱角的弧度与手术刀都比年轻时锋利了不少,可仍需打磨。

这世间的洪流一次比一次壮大,他不清楚自己会在哪一次因承受不住重压而坍塌成渣。

“听说过多米诺骨牌吗?”他问。

我点头,余光可见爱丽丝用自己的积木搭建了一个典型的多米诺排列。

“在这个牌阵里,一旦源头倾倒,那整个事态都会变得不可挽回。”

森鸥外说着,伸手把爱丽丝排在开头的一块积木拿走。爱丽丝撅嘴,伸手推倒了第二块,紧接着整个牌阵都不受控制的倒下。

森鸥外皱眉苦笑,想拎起爱丽丝的衣襟却被反咬了一口。

“但找错了源头也不行啊。”他揉着手背上的牙印,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