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谢谢你!”
李玉萍站起身,掩着胸口郑重向小春鞠了一躬。
说着,她歉然的举起手,想要摸小春脸色的巴掌印,又觉的不合适,放了下来:
“嫂子打疼你了吧?”
“我打嫂子一巴掌,你打我一掌,咱俩扯平了。”
“不过,嫂子身材是真好。”
“要真给了方大力,我大哥怕是要亏死。”
秦小春大气的开玩笑缓和了一下。
“不许胡说。”
“小春,今儿这事可千万别让你哥知道了。”
“尤……尤其是你打我屁股,我看过你那……的事。”
李玉萍俏脸一红,小声吩咐道。
“这个当然!”
“我这人平时比较随意,在农村里开荤段子习惯了,说话有时候偏了点,嫂子不用当真的。”
秦小春笑着解释了一句。
他从来不缺女人。
像李玉萍这种姿色,还不至于他见色忘义,去坏了自己的原则、规矩。
他是拯救派。
只采无主的。
或者被冷落,尚未完全入坑的花。
“哎!”
“走吧,待久了,你哥该找过来了。”
李玉萍苦涩一笑,叹了口气起身道。
秦小春领着她到了大堂,冲花姐挑了挑眉头:“花姐!”
“你这太快了点吧,不到半个钟啊,能留得住心么?”花姐低声问道。
“留啥,这是我嫂子!”
“我是来火坑捞人的,职业体验完了,就这样吧。”
秦小春抓起工作牌,丢在了柜台上。
“你啥意思?”
花姐顿时意识到,秦小春是来“探店”的。
“花姐!”
“虾有虾道,你怎么发财,是你的事。”
“提醒你一句,叫那个刘爽的离我嫂子远点!”
“否则,我不介意断人财路的!”
秦小春森冷笑道。
“呵,口气还不小。”
“大力,有人截了你的票,你看着办吧。”
花姐哧鼻不屑笑了一声,对着传呼机喊道。
一会儿,刚办完事,面带红灿的方大力领着几个保安从后边冲了出来。
“萍姐。”
“定好的事,换人,不厚道吧。”
方大力冲李玉萍冷笑道。
一个金牌牛仔的利润,工资只是零头。
他们平时出行开的是跑车,穿的戴的,无不是名牌,都是奔着高端层次包装的。
只有这样才能吸引那些真的富婆,一夜之间成为真正的人上人。
这些亮丽、奢华的背后,是巨大到可怕的开销,需要无数张“饭票”的支撑。
然而,饭票总有榨干的时候,只有不断拉新,才能在这个圈子混下去。
刘爽说过,李玉萍是三线豪门资产数千万的阔太。
一旦拿下,等她离婚了,就是张资产千万的“饭票。”
谁夺他的“饭票”,无异于杀他父母。
方大力能不恨么?
“我……”李玉萍不知该如何回答。
秦小春把她拉到身后,冲方大力挑了挑下巴:
“别鸡儿废话,想找茬搞我就直接来吧。”
“呵,还真是搞事的!”
“今儿就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方大力火冒三丈,摇头晃脑,手指节捏的噼里啪啦作响。
“秦小春,别说花姐不疼你。”
“大力曾经是进过国家预备队的散打选手!”
“还曾和‘死神’做过队友,出征过国际拳王争霸赛哦。”
“我要是你,现在乖乖求饶就好了。”
“要不待会人家一拳把你这张脸打花了,那就太可惜了。”
花姐在一旁娇里娇气的介绍。
“哎,这小伙算白瞎了。”
“光有颜值没脑子,谁不知道方大力出了名的能打。”
“好多姐姐去国外旅游,必点的一人两用‘伴游达人’!”
“他跟大力叫板,这不是找死吗?”
边上排号,曾点过方大力台的少妇们,纷纷大声议论了起来。
“秦小春!”
“听到了吗?你小子要再不板正,今儿打你个鸡飞蛋打,要你在这圈子混不下去。”
方大力颇有几分洋洋得意,冲小春嘚瑟道。
“呵呵,跟死神做过队友?”
“打过吗?”
“哪场比赛,没听说过啊。”
秦小春嘴角一撇,戏谑笑问。
“我……我打过的比赛多了,用得着跟你说吗?”方大力一下子噎死了。
他就是个预备的。
那种高水平比赛,哪能轮到他。
这小子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找死啊。
“没打就没打,啥也不是!”
秦小春双手叉腰,一挺裤腰,讽刺意味拉满。
“秦小春!”
“我弄死你丫的!”
方大力盯了一眼小春的裤腰,咬牙切齿恨然道。
他万万没想到,在亚洲人中还有这么牛哔的号。
这简直就是砸同行饭碗的混蛋,必须爆而后快啊。
“方师傅,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李玉萍怕小春挨打,连忙掏出银行卡打圆场。
“这是钱的事吗?”
“你打听打听,楚州城谁敢挑衅我方大力。”
“受死吧!”
方大力哪能在女人堆里丢了面子。
只见他爆吼一声,一个帅气的高鞭腿,力道十足重重当头砸向了秦小春。
“小春小心!”
在李玉萍的尖叫声中。
秦小春像弹簧一样高高跃起。
然后,方大力就看到秦小春那张帅到掉渣的脸,一点点升高,在瞳孔里慢慢放大。
嗖!
秦小春跃起丈许。
头几乎撞到了天花顶上,然后急剧下坠。
可怜方大力整个还悬在空中,保持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帅姿。
小春那双新买的大码皮鞋底,以雷霆之势狠狠与他的脸颊来了个亲密接触。
咔擦!
皮靴力劲下。
方大力脸颊皮肉深陷,颊骨碎裂的声音响彻大厅。
人尚未落地。
满嘴碎裂的大牙与鲜血喷出了几米远。
砰!
方大力一百八十斤重的身躯重重砸在了地上。
“老弟,你啥也不是啊!”
秦小春大码皮鞋踩在他脸上碾了起来。
“啊!”
“春哥,春哥,我嗅得错哇,摇了我吧……”
方大力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
因为牙齿、颊骨碎裂,他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他又不傻。
常年人模狗样的混着,也见过些楚州上流。
那些上流身边可都是有武道保镖,能生接子弹,掌碎铁板。
秦小春一跃几米高,显然是练家子。
别说他,就是死神来了,也只有被吊打的份啊。
“嫂子!”
“走!”
秦小春懒的跟一条狗计较,拉着李玉萍就要走。
“呵呵,秦小春。”
“你想走怕是太晚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江南春是谁开的。”
“你想在这撒野,门儿都没有。”
“我们老总已经带人来了!”
花姐早暗中打了电话,她森冷一笑,指向了门口。
只见一群黑压压的人,从对街迅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