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四周充满了静谧。
陌笙箫犹豫几下后,开口道,“你想怎样对他?”
“你知道了。”
“聿尊,”笙箫转过脸,“你放过他吧。”
“不可能。”
“别再斗下去了行吗?”
“这句话你怎么不去和他说?”聿尊握住陌笙箫腰线的两手逐渐收拢,他面容阴鸷,口气转冷,“我要他的命。”
“聿尊,你别这样……”
陌笙箫刚要接着说下去,就被身后的聿尊重重一推,她几乎是趔趄着栽倒在了地上。
笙箫双手撑地,手臂一阵疼痛袭来,她心里没来由地难受,撑起了身就要出去。
“站住,”聿尊只是轻用力,也没想真的弄痛她,“去哪?”
陌笙箫只觉委屈,站住了脚,根本没有答话,红着眼睛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聿尊回房时,笙箫已经睡了,左边被子拱起一团,她整个人窝在里面。
聿尊走过去,想掀开被子,却被她拉住了被角,几次三番,陌笙箫自然扯不过他,蒙在头上的被子被掀去,她身子一侧,将背丢给聿尊,“我想睡觉。”
男人坐下身,上半个身体压在她肩膀上,陌笙箫有些难受,自己心里也憋得厉害,她正脸面向男人,“聿尊。”
“怎么了?”
“再也别那样对我了行吗?哪怕你不喜欢我,也不要这样对我。”
聿尊望见她眼底坚韧的认真,他神色一怔,有些动容,“笙箫……”他放柔了嗓音,唇瓣贴在她耳边,“笙箫,你爱我吗?”
陌笙箫断然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她没想过,只是方才他的动作令她心里难受得紧,她才会同他说了这样的话,
“那你呢?你对我有过不一样吗?”
聿尊手掌抚过她面颊,笙箫柔顺的发丝在他指尖穿梭,女人就是这样,一旦被驯服,就会想要的更多。
她们总是想着能在男人的心里占据着不一样的地位,须不知,哪怕曾经她多么地受宠,多么地被男人捧在手心里,一旦玩腻了,就和所有那些女人一样,唯一这种词用在聿尊身上,想来也是浪费。
他逸出浅笑,食指绕着笙箫的头发,形成一个个圈,聿尊潭底幽暗,哪怕是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笙箫都看不进他心底去,“我对你难道不好吗?”
陌笙箫不说话,聿尊吻落下来,其实,他对她还是不同的,究竟笙箫特殊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要谈到爱这个词……
聿尊想,他这辈子都是个没有心的人。
严湛青想到对付聿尊最好的办法,就是美人计。
众所周知,这个男人有特殊嗜好,越是嫩的学生,他越是喜欢。
千色在档次上略逊于欲诱,所以,聿尊并不是很常来。
今儿是被平日里的几个玩伴给约来的,最好的包厢早就为这些公子哥预留着,当然,进入VIp的服务员自然也是经过了精挑细选的。
聿尊属于晚到了,包厢内,几名男子分别坐在朝向不同的沙发上,见他进来,忙招招手。
他们这次都没有带女伴,包厢正中间,调酒的服务员低着头,聿尊来到朝南一侧的沙发上落座,“怎么不去欲诱?”
“玩嘛,就要换换地方才新鲜。”
有人将烟递给聿尊,准备点上,他修长的手指将烟夹住,对方打火机凑过来时,他手指将烟轻轻打了个转,握住烟尾放在鼻尖处。
那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右手的打火机几乎凑到聿尊眼跟前,他将烟拿开,并没有要吸的打算。
聿尊抬起眼皮睨着对方,他没有笑,绷起的脸部线条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男子手腕发酸,只觉自己像是被恶魔摄住了心魂般,全身猛地一个惊颤,开始渗出冷汗。
聿尊嘴角浅勾,带着些许笑意,“不好意思,我只是习惯闻闻,却并不喜欢抽烟。”
他说完,没有看对方已经点起火的打火机,而是自顾将烟的一端放在烟灰缸内。
男子悻悻收回手,双手交握,才发现掌心内都是汗。
这些都是平日里算得上经常在一起的玩伴,聿尊一条腿搭起,身子陷入沙发内。
他视线睨着那根被放下的香烟,外表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大熊猫,可里头藏着的味道……
聿尊潭底一深,眸内陡地冷冽阴彻。
那些人应该知道他的规矩,哪怕是扎堆玩着,也没人敢扯上聿尊。
这次,摆明是想玩阴的。
包厢的门被打开,进来的陪酒小姐穿着白色吊带和大红色的短裙,走在前面的女子和里头的李少最熟,她扭着小腰直接向他走去,“李少……”
聿尊视线从烟上别开,他抬起眸子,穿过形色的莺莺燕燕,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的女子。
她安静地跟在后面,并没有像其她人那般迫不及待地找着自己的金主,她垂着脸,尽管这样,聿尊还是能看清她姣好的面容。
领班同他们也是混熟悉了的,她知道聿尊的口味,想也不想就将后面的女子推到最前,“聿少,这是特意给你留着的,还是雏。”
“呦,美女,你怎么知道她还是雏?”有人在边上调笑。
“你们还不知道这行的规矩嘛,我们收之前都有医院的检查单。”
“现在要做个膜还不是件简单的事么?”
那领班也是摸爬滚打才混到今天的,面对这种问题,她照样面色如常,即使再辛辣,都能从容面对,“就算是假的,你不一样爽到了吗?各位少爷都是玩的高手,还能在乎这点钱不是?”
“哈哈哈——”
“美女,那你还是吗?”
几个男人尽情调笑,站在领班边上的女孩被推到聿尊跟前,“聿少,这妹妹刚考上了美院……”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抬起头,轻轻吐出几个字,“筱西,顾筱西。”
聿尊轻眯了下眸子,她长得很干净,一眼望去,安静地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女孩身上学生味很浓,她穿着同她完全不搭的衣服,面色局促,双手压根不知道该摆在哪。
“都考上美院了,怎么还会来千色?”
“还不是家里没有这个经济能力,艺术类学校学费最是头疼了。”领班在边上插嘴道。
聿尊想起笙箫说过,她那时候选择去严湛青家里做家政,就是因为交不起华尔的学费。
聿尊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顾筱西走到他身前,领班见她很是木纳,便在她背上使劲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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