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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桦结束了吹蜡烛的环节后,便端着一块蛋糕给页灵蓝送了过来。

然后继续她刚才未完的话题,“我告诉你,我特地把楼上布置了一下,一会儿我就找个理由让他上去!”秦桦暗戳戳地指了指禹文肆,一脸跃跃欲试,显得无比兴奋。

页灵蓝有点听不下去了,她并不反对女孩子勇敢地、主动地去爱,但是秦桦年纪尚小,考虑事情难免草率,而且……光天白日真的好吗?

秦桦没注意她的表情,还在洋洋洒洒地说着,“你一会儿也找个理由让莱姐上楼去,咱们分头行动。”

页灵蓝脑子一顿,不明所以地看向秦桦,“莱姐,让她上楼做什么?”

秦桦也被问懵了,她一直都觉得页灵蓝是个通透之人,一点就通,没想到她说了半天竟是在白费口舌。满脸的激情都褪了大半,只能跟她明说了,“当然是撮合她和我舅舅。”她悄咪咪地将两根食指对戳着。

页灵蓝又被说愣了,“你舅舅?”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是哪位?”

秦桦简直无语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我蓝爷的魂还在吗?”

见页灵蓝确实一头雾水的样子,她才哭笑不得地告诉她,“我舅舅就是禹文肆啊?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管着我。”

页灵蓝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坐直了,“……”

“你真的不知道?”页灵蓝的反应绝了。

“我!知道……”尾音细如蚊声。

她知道个屁!页灵蓝赶忙灌了一口饮料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绝不能被人知道她把两人的关系想岔了。

果然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她的思想不纯洁了。

只是舅舅就舅舅,秦桦老是没大没小的叫他肆爷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觉得自己荒唐,她有些羞愧难当,不由得脸红耳热。

偏偏这一幕还被禹文肆瞧见了,他走过来关心道:“怎么了?脸这么红?”

页灵蓝一时半会儿无言以对,脸更红了。

太尴尬了,有没有缝隙让她钻一钻。

秦桦倒是急中生智,“可能刚才喝了果酒,老舅你先带蓝爷上楼休息一下。我去找阿姨煮个解酒汤。”

页灵蓝刚想说自己没喝酒,就见秦桦的眼睛跟抽风了似的一个劲地眨着。

所以这就是她把禹文肆骗上楼的理由?

页灵蓝这会儿也确实有点不知所措,半推半就地服从了安排。

她跟着禹文肆一步步地踩着楼梯,他穿得休闲,白色的亚麻质地的衬衫配上浅灰色的9分长西裤,让他那种矜贵公子的气质一览无余。她的余光淡淡地将他的侧颜一笔勾勒而过,那张帅得过分的脸在水晶灯的描绘下显得尤为出众。

页灵蓝忍不住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得到了上天得天独厚的眷宠,才能这般集相貌、智慧、财富与权势于一身。

过往看到的那些被吹嘘过头的青年才俊,跟他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你是喝了多少?”禹文肆一直很绅士地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却又在她身后虚扶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让人倍觉安心。

低低沉沉的嗓音在页灵蓝平静的情绪上拨动了一下,大概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的反应略显迟钝,“嗯?”

也有那么点心虚。

“我以为像蓝爷这般阅酒无数的人酒量应该不浅。”

明明是无比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将她的谎言拆解得明明白白。

页灵蓝深感狼狈,脚步一顿,一不小心就绊在了楼梯上,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小心!”幸好禹文肆拉了她一把,而她也顺势拽住了他的胳膊,才堪堪站稳。

“谢谢!”页灵蓝略显慌乱地松了手,望着他褶皱的袖子,她懊恼不已。

禹文肆的眼睛就跟开过光似的,又毒又精明,现在想来说自己喝醉了这个借口太拙劣了,简直就是小学鸡在教务主任面前班门弄斧。

因为秦桦的朋友大部分都是学生,所以准备了很多酒精度数极低的果酒,如果这个她都能喝醉,那她能当调酒师就算是天赋异禀。

禹文肆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把她带到了楼上,然而入目的场景却叫两人都惊呆了——

难怪秦桦说精心布置过了。

客厅里的碎冰蓝玫瑰和阳台上的艾莎玫瑰显得尤为醒目,还有随处可见的其他五颜六色的花草点缀,让整个二楼都变得无比浪漫和唯美。

老式的唱片机正在清清浅浅地哼着美妙的旋律,让这个普通的午后变得无限绵长和安谧。

茶几上和阳台的桌子上都摆着香槟和精致的点心,布置得极为用心,约会的氛围营造地满满当当。

看来秦桦是蓄谋已久。

禹文肆皱了皱眉,见页灵蓝也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嘴角淡淡地勾勒出一抹趣味出来。

他很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带着几分慵懒的意味,“现在你可以说了。”

页灵蓝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说?说什么?

说秦桦要撮合他跟卫莱?但是她也不知道秦桦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怯场?之前听秦桦说你挺会表白,没有人可以从你的甜言蜜语中理智地走出来,我还以为你们筹谋良久,我可以有幸见识蓝爷……撩人的功底……”

“……”页灵蓝目瞪口呆,吓得差点当场去世。

此情此景,禹文肆以为自己要跟他告白?

天呐,这误会可闹大了!

页灵蓝都要掐人中续命了,禹文肆是认真的吗?

残存的一点理智让她稍稍冷静下来,她偷偷地瞄了语出惊人的男人一眼,却刚好触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一颤,更乱了。

好在前世她应对过不少大场面,很快她就调整好了心态。

她从容的走近了一步,眉目浅浅,酝酿着合乎礼数的笑意,“肆爷说笑了,我相貌平平,年少无知,蝉不知雪,哪里敢高攀,半寸非分之想都不敢有的。”她掷地有声地表明了态度,毫无暧昧。

禹文肆轻声笑了笑,良久才来了句,“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页灵蓝:“?”她没听错吧?禹文肆的话听着好像还挺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