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因为不翼而飞的大门,闹得城里人尽皆知。这一夜郑家乱哄哄的。
郑家大夫人抹着眼泪守在儿子床前,刚送走大夫,便听闻下人来报郑老爷气晕了,还吐了血,一下子就慌了,让丫鬟扶着她往老爷院子走去。
刚走进郑老爷的院子,便看到正屋里管家走出来,管家神色焦急,大冷的天额头渗着薄汗,身后跟着府医。
郑夫人第一次见官家如此失态,忙唤到:“李管家,出了何事?老爷出了何事。”
李管家神色慌张的看了一眼郑夫人身旁的婢女。郑夫人刚想呵斥,不知想到什么,对身后的婢女摆摆手。
“你们出去侯着。”婢女们应声退到院外,府医也到:“夫人,老奴先去给老爷抓药。”说完便也跟着婢女们,退出院子。
管家此时才到:“夫人,老爷只是气急攻心,暂无大碍,方才因奴才向老爷,禀报库房失窃的事,老爷才气吐血。”
郑夫人怒声到:“库房怎会失窃,都丢了什么东西,可有查到是谁偷盗?”
郑夫人的声音有些尖利,管家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抖了抖才嗫嚅的到:“裤房被人搬空了。”
“什么,搬空了是什么意思?”郑夫人此时的面容有些狰狞,李管家不敢抬头,声音都结巴了。
“就是库房一夜之间被人搬空了,什么都没剩下。”
郑夫人踉跄了一下,才站定,突然郑夫人形态有些癫狂,往外奔去,随后正房又跑出来一个身影,管家听到脚步声,突然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过,反应过来,猛的站起身也跟着跑了出去。
郑夫人刚跑出院子,感觉身边跑过一个人,郑夫人楞了楞,看清前面的人,身穿一件中衣,头发披散着,从身材上看,郑夫人便知那是他家老爷,郑夫人怔楞片刻,脚步便加快几分。
嘴里喊到:“老爷。”前面的郑老爷头都没回,跑的气喘吁吁。
郑家库房前,库房门大开,家丁们围在库房前,窃窃私语,一声呵斥从身后传来。
“都给我让开。”众小厮闻声回头,看到披散着头发,只着中衣的自家老爷,纷纷让开一条路。
郑老爷跑入库房,看到一层空空如也,便快步上了楼,待郑夫人跑进库房时,郑老爷已经下了楼。
郑夫人愣愣的看着库房,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
郑老爷赤红着双眼怒声到:“你出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库房。”
郑夫人被吼声惊醒,想问什么,最终点头出了库房,把门带上,定定的站在库房前,不发一语。
李管家看了一眼郑夫人,没敢吱声,其他小厮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库房内的郑老爷,按下了一处按钮,走进了宝库,越往里走,郑老爷的脚步越沉重,脸色也越阴沉,怒火也更旺。
最后郑老爷从库房里走出来,一切归于平静,嘴里呢喃着:郑家完了,全完了,之类的话语。
入夜,陇东郡的街道时不时有巡逻队走过,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进了一家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