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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楼楼上,萧炽手中把玩着刚刚到手的一流承之宝收天壶,表情轻松道:“没大事儿,最近阴绝山脉出现一个妖王,自金晃妖王,放话要收服阴绝山脉大小妖王,一举拿下飞盟,呵呵,金晃的口气有些狂妄啊,盟主瞧着不顺眼了,让我们会会他去。”
五百年的时间,萧禄契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少年,脸上蓄了胡子,看着略显彪悍,但他的心思依旧细腻道:“金晃妖王?什么实力?”
“应该是乾坤后期……”萧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道,完全没把这个妖王放在心上。
“他有多少人啊?”
“万余妖众吧。”
“不多啊,实力怎么样?”
“……”
“爹,对面的人当中,高手多吗?”
萧禄契一直考虑事情都非常细腻,可能是习惯使然,有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显得唠叨,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多问。
萧炽放下收天壶,眯着眼睛打量着萧禄契,笑问道:“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过来呢?连爹都审?”
萧禄契尴尬一笑道:“爹,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萧炽重重的吐了口气,神色怅然道:“爷爷归天以后,就特别在意我,为了这个,还特别让风盟主准许留在古蛮圣地,我知道是想守着我,可别忘了,我是爹啊,我修行比早,见的也比多,再说了,飞盟三宗虽然日渐壮大,也吸纳了不少世家进来,但盟主对赤羽楼萧家从未有过半点轻视,爷爷走后,萧家反而更受重视了,这就是因为去了七霞修盟,不然的话,盟主早就让我吸纳入盟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萧禄契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飞盟的盟主大人对您是不错,可现在飞盟不比以往了啊,就说那个王家,不是对您颇有成见吗?您跟我说过……”
“王纵?呵呵,他不行,盟主还是信重萧家的,再说了,他不没做什么危害为父的事情吗?我们只是在一些事情上,有不同的见解罢了。”萧炽很公正的评价道。
话到此处,萧禄契知道也没办法劝下去了,话锋一改问道:“爹,这么多年,您也没跟我说说,飞盟的盟主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不是跟说了吗,郑王盟主是……”萧炽话到一半,抬头道:“怎么又打听起来了?”
萧禄契憨憨一笑,挠头道:“总是板不住,关键是谁都没见过他,成天带着个面具,连他手下那几大长老护法都神秘兮兮的,我就是好奇。”
“我看是在七霞修盟待的太久了,已经把自己彻底变成七霞修盟的人了,跟着黄天爵四处打探九界山的消息,当我不知道啊,小子,连爹都糊弄……”
“哪敢啊……”
萧炽翻了个白眼,不再训斥,轻声问道:“的修为精进的如何啊?为父知道风盟主格外看重于,自然也心存感激,可别光顾着在七霞修盟建功立业,也得修行,尽快提升自己,在修界,无论什么都没有自己有本事好。”
“这我知道,风盟主对我可好了,不单教导我修炼,还让萧老爷子、聂师亲自传授我神通剑法,现在我已经悟出剑意了,有的时候,泯空的剑元大尊阁下还会指点我两招,更别说禹洪山和天坊的天材地宝,我想用什么,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那还不错……”萧炽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叹道:“当年把托付给他,还真是没错,风盟主啊,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被各大势力到处追杀的家伙,现在已经定鼎七霞,成为一界之主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父子俩经常促膝长谈,感情深厚的令人羡慕,这也是萧禄契在七霞修盟待久的原因,因为在七霞修盟,上下层级的关系非常的融洽,基本上不会出上层压制下级的情况,大家处的就跟一家人似的,同时更为奉行尊师重道的准则,特别看重品性,而这也是七霞修盟具有其它天宗难以具备的凝聚力的原因。
“行了,没事去忙吧,明天为父就出发了,最迟不过半月就回来了。”
“爹,那您路上小心。”
萧禄契现在手中掌握着七霞修盟在西境的大部分实权,手底下正经培养了许多高手,其实他非常想派人或者亲自跟着萧炽一起去,一方面可以助萧炽一臂之力,第二方面也可以看着父亲,怕父亲出事。
但处于萧禄契这个位置上,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毕竟七霞修盟和飞盟是两个宗派,人家内部的事,他要是插手,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聊到半夜,萧禄契离开了赤羽楼,回到自己的住处,紧接着第二天,目送萧炽远征,方才回返古蛮圣地。
……
一个月后,中天界,辰阳宗,数以万计的修行者横冲直撞的杀上了辰阳峰顶。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中天界风起云涌、变故频生,以翔舆真君为首的辰阳宗,遭受到来自无数未知势力的大举进攻,辰阳宗自翔舆真君往下,宗内长老殿十一名道武境长老尽数战死,辰阳宗治下六山两河各部全线溃败,多达两百万的修行者,被人从中天界天门山脉外围,一口气杀回到了辰阳峰。
辰阳峰,辰阳宗定鼎中天的门楣中枢要地,其上高手如云、精英无数,然而才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辰阳宗竟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被人从山脚下,一路推到了辰阳峰顶。
昔日繁花似锦的辰阳峰顶,此刻积骨如山、血流成河,那高悬于天空的数座大殿,皆在敌人的猛烈攻势之下全部坍塌,巨大的瓦砾到处都是,从辰阳峰南到后山以北整整十数里方圆,宛若废墟空城。
辰阳蜂顶上,被誉为中天界主的翔舆真君身边只围了数十名精疲力尽的弟子,而翔舆真君本人,也是手里攥着一把缺口无数的残剑、全身是伤的退守到了宝明殿前。
阴沉的天空,飘着零星的小雪,白色的雪片铺展在大地上,尚未停落便被鲜血染红。
冷风吹袭在山顶上,曾经无比辉煌的宝明大殿早已没了昔日的庄严,被明刀利剑弄的千疮百孔。
“噗!”
山门前,一名女子发出森冷的剑意,轻而易而了结果辰阳宗除翔舆真君以外的一名道武境强者,面无表情的奔着大殿前的千军万马走了过来,拔开人群,来到队伍的正前方。
“无心剑关……哈哈……昔年宏图使猖獗一世,果然名不虚传,舞家出了个不错的嫡传弟子啊。”
宝明殿前的广场上,秋水剑潭第一人,老祖舞东麓面无表情的看着翔舆真君,眼中一抹于心不忍一闪而逝。
“翔舆,念在昔日两宗来往甚密的份上,我再给一次幡然悔悟的机会,把东西交出来吧,我可以作主,放一条生路。”舞东麓有些不近人情的逼迫道。
翔舆脸上充斥着戏谑的表情,道:“舞东麓,活多久了?”
舞东麓目光纠结,背着手一言不发。
“糊涂啊……被人骗了还不知道,我辰阳宗,从未得到龙皇遗骨。”
“放屁……有人看见辰阳宗大长老亲手将龙皇遗骨带在身上,若没有龙皇遗骨,如何能害死我家老祖。”
翔舆真君话音刚落,舞东麓身边一名男子气急败坏的大骂了起来。
“风宗圣不是我杀的……”翔舆看着男子,目光中涌动着不甘、委屈,还有怒火:“叫风南湘?听说接掌了岭外古界?这风家也是没人了,居然让一个跳梁小丑跑出来聒噪,哼。”
他说完,舞东麓身边的一个白发老者冷声道:“翔舆,既然说没有龙皇遗骨,何不我让等搜上一搜,倘若真如所说,此事便算我等冤枉了。”
风南湘闻声吼道:“凌家主,不可,他若是将龙皇遗骨藏匿起来死不承认,那我们不是白死这么多人了吗?”
白发老者,正是凌家的凌鉴楼,而在他身边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当年龙皇的部下,至今仍活在世上的宏图使后人。
凌鉴楼根本不看风南湘,大声道:“龙皇遗骨只要在辰阳峰上,就不可能找不到,除非,东西在他身上。”
“凌鉴楼……”翔舆怒吼着,眼眶饱含着委屈的热泪,声嘶力竭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龙皇遗骨,更加没有杀风宗圣,们若还是不信,那就一决生死吧。”
舞东麓闻声,眼中的纠结之色更为浓郁,声音低沉的劝道:“翔舆,为何如此冥顽不灵呢?”
“少废话,要战要退,们自己选,我翔舆要是皱一下眉毛,就羞于为辰阳之首。”
“死不悔改……动手……”
“唉……”
舞东麓叹了口气,随后跟凌鉴楼一起冲了上过去。
大战再起,而这次,是无上境、圆满境强者之间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