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余余回家后,把桌上,整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的房间很大,是粉色系的公主房,地板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角落堆放着名贵的玩偶。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她求了一个多月的陈松宜,竟然在他们冷战了一个月后,妥协了。
于是她掏出手机,点到陈松宜的聊天框,想了想,问道:【陈松宜,你真答应教我了?不会反悔吧?】
孟余余转个身,趴在床上,晃着双腿,等着陈松宜回她的消息,过了大约两分钟,他才回复:【不反悔,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孟余余连忙回复:【我愿意啊!一百个愿意,你别气别气哈,咱俩什么时候开始?】
陈松宜:【明天。】
孟余余“呜呼”一声,把手机丢在床上,欢呼笑着:“哈哈哈,总算让本小姐拉下神坛了吧,看你还傲不傲,哼。”
“余余,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听见一道厚重的男声,她的房门被打开,出现了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
孟余余坐起身,把手机屏幕关了,不满的嘟嘴:“爸,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
孟厚德一笑,脸上堆上了褶子:“哟,我的小心肝有小秘密了?是什么不能让爸爸知道吗?”
孟余余坐起身,两步走上前就挽着孟厚德的手臂,嘚瑟道:“爸,我从明天开始就认真学习,我会让你为我骄傲的!”
孟厚德故作讶异:“真的假的,你要认真学习了。”
“肯定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不成,你就等着我拿好成绩给你看吧。”
孟厚德笑眯着眼:“哈哈,可以啊,我的余余终于懂事了,好好学,成绩进步了爸爸奖励你银行卡,下楼吧,你妈把晚饭做好了。”
父女两人有说有笑下楼吃晚饭了。
……
校运会结束的这天是周四,周五上课,周末正常休息,用孟余余的话来说,他们学校放的假总是莫名其妙,星期二举行运动会不行吗?非要星期一,让她还要跑学校上一天。
不过周五这天她心情非常好,早早她就来了学校,背着书包在校门口望眼欲穿,没见着人,她无聊得用小白鞋踢着地上的石子,再抬头的时候总算看见期待的身影了,她扬起灿烂的笑,朝着他挥手:“陈松宜!”
陈松宜背着浅蓝色的书包,校服拉链拉到锁骨处,穿得工整,身姿挺拔,说不出来的俊逸,他手里还抱着一沓书,逆着光看,还真有几分校园言情文温柔男主角的味道。
他走到孟余余的面前,孟余余圆眼都笑弯了:“早啊。”
他微微颔首:“嗯。”
态度依旧很淡,但孟余余也不在乎,她从兜里拿出一把糖,全部塞进了他的口袋:“全部给你,甜甜的很好吃。”
陈松宜对上她灿烂的笑,那句“我不爱吃糖”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转了又转,最后变成了一句:“谢谢。”
“不用跟我客气,我还有很多呢,可以全部都给你,正好我减肥呢。”
陈松宜脚步停下,梧桐道淡紫色的花开了满树,自成一幅风景。
“孟余余。”陈松宜嗓音浅淡:“教你之前,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要为了任何人去改变自己,你无需减肥,在我眼里,你已经很漂亮了,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孟余余眨着眼,心上一颤,呼吸都变浅了,她第一次听见有人夸她漂亮,从小她就胖,逢人就夸她一句福娃娃,胖得可爱。
她跟漂亮压根就不沾边。
“我,我真的也可以被说漂亮吗?”
陈松宜看着她,认真道:“世人的审美都不一样,我不能以我的标准去揣摩其他人,但是……在我心里,你足够漂亮,孟余余,做你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活的孟余余。”
孟余余被夸得翘起了嘴角,怕被陈松宜看见她飘飘然的模样,她慌忙转过头,轻咳一声:“还是你有眼光,秦俊宇他眼瞎,说我胖,哪儿都比不上林涵,怪气人的。”
提到秦俊宇,陈松宜整个人又恢复了清清冷冷,面无表情的加快步伐,离孟余余远了一些。
孟余余愣了一下,快跑几步追了上去,纳闷道:“不是,你怎么回事,聊得好好的怎么还生气了?”
“我没气。”
“还说没生气,你走这么快干嘛?我哪句话惹着你了?”
“嗯?你倒是说话啊!怎么还不理人了!陈松宜!陈松宜!”孟余余说到最后,语调拔高了不少。
奈何不知道他又犯什么抽,孟余余只得跟在他身后跑。
下午放学时分,孟余余抱着书就往外跑:“清清,你先走吧,陈松宜等着我呢,我要跟他去图书馆了。”
风清越眨着眼,迟疑道:“他俩?什么时候和好了?”
江聿野懒懒道:“不知道。”他抬眼看了一眼在门口站着的路以昭,他是在路以昭这儿没办法了,最后哼笑一声:“风清越,小舅子等你回家呢。”
风清越红着脸瞪他一眼:“你瞎说什么,他还不是你小舅子。”
“行行行,我未来的小舅子总可以了吧?”
江聿野说完,风清越直接走人了。
关系挑清以后,路以昭下午都不独自走了,都等着风清越一起回家,导致江聿野想跟风清越多待一阵都被阻拦了。
路以昭闻不得很混杂的气味,所以他们今天选择了走路,他撇风清越一眼:“你再跟他走近,我就跟姨妈说你要跟江聿野谈恋爱了。”
风清越:“……”
于是周末去江聿野家补课的行程,被迫改成了视频教学。
周日晚上,风清越翻看着江聿野给她的碧海小区的监控,林涵的身影在监控里只出现了五秒,接下的每个楼层的监控都被人剪了。
顾冉峤端着牛奶进来,见她看着视频愁眉不展,笑道:“看什么呢,这么困扰?先把牛奶喝了,你等会儿该睡觉了。”
风清越叹了一口气:“在看我奶奶以前去世的监控,本来能找到推她的那人了,到关键的地方就被剪了,所以现在她还心安理得的在外面好好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