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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路上,谁也没有再提相亲的茬。扎卡力指着活蹦乱跳的丑八怪问:“那个是什么人?怎么那么丑?”

“他啊?他叫古温克。是前几天我们在边境抓到的俘虏,我没有杀他,现在他是我的奴隶。”

“那么丑的奴隶?”扎卡力睁大眼睛问,“你留着那么丑的奴隶做什么?”

“他特别有趣的。”加兰德解释,“他本来是城堡里士兵的奴隶。他既会讲我们荒原部族的话,也会讲城堡里北方人的话,而且他见过很多城堡里的见闻,他会讲给我听。我特别喜欢。”

“切!”扎卡力非常不屑,“会讲几句北方话,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旗尔丹人也会!”

“你们也会?”加兰德立刻有了兴趣。

“那当然。”扎卡力拍拍胸脯,“你知道我们旗尔丹人,土地比较荒芜,放牧也不行,就靠打猎,还有皮货交易生存的。我们拿各种荒原的物产去跟塔瑟人交易,从他们那里换来北方城堡里的各种东西。北方人吃什么用什么、怎么说,我全都知道。”

“这么有意思!”加兰德赞叹不已。

虽然北方城堡是敌人的大本营,但是加兰德对它充满了好奇,非常乐意倾听任何与城堡有关的见闻。扎卡力呢,他的见闻倒不是亲眼所见,主要是听商贸为生的塔瑟人转述的。

城堡里的人穿什么戴什么、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怎么烧饭饮水,他都略略听闻过一些。既然加兰德喜欢听,他就一一讲出来。加兰德听得心驰神往。

古温克也好事地凑过来,听了听,又啧啧啧地表示:“这都是什么胡说八道的玩意啊,根本就不对!两位小老爷,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你们俩这样分享一些道听途说的玩意,只会以讹传讹。”

扎卡力见到丑八怪态度这么嚣张,提起马鞭就打他。

加兰德拦住他:“要不你听听他讲的内容,看他说的是真的还是诓我的。”

“好啊。敢骗人我当场宰了你!”扎卡力指着古温克说。

“小主人啊,你要考我是嘛?”

加兰德点点头。

“北方军队从上到下几千人,但不是都一样的,他们分成好多种类。最底下的那种,就跟我差不多,嘿嘿嘿。就是些奴隶、战俘之类的杂役,苦活累活都是我们干的,好处一毛钱也没有。”

扎卡力一声冷笑:“谁要管你干什么的!说别人。”

“再上面一层是从农民、市民里面招募来的杂兵,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他们穿的棉衣代替盔甲,能买个头盔就不错了。手上拿的武器嘛,好些都是干活的农具,锤子耙子木棒什么都有。小主人你杀的那两个笨蛋就是这种,他们不厉害的。”

“继续说吧,还有吗?”加兰德和颜悦色地听着。

“再往上还有个杂兵队。他们名字叫杂兵,但好歹是兵老爷了。这帮人从前打家劫舍的什么人都有,没一个省油的灯。我是惹不起、惹不起。”

古温克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说道,“再往上,才是正经八景的兵老爷。”

“他们是富农家里的孩子,或者大老爷的仆人家的。”

“就是士兵嘛。相当于我们部族里的家臣。”扎卡力说道。“他们北方人三六九等分得可细致了,不像我们,每个族人都是战士。”

“这帮人天生就是当兵的,吃得饱饱的,成天琢磨怎么打仗。他们才厉害咧,小主人你可打不过。”

加兰德笑着点头,这个丑八怪分明就是换着法地惹他生气。好在他今天心情不错,懒得计较。

“好、好,我打不过。你继续说。”

古温克摆谱接着说:“兵老爷也不一样的,里面还分高低贵贱。伺候人的那个叫扈从,被伺候的才是骑士。”

(有大号科普过侍从和扈从的区别,作者本来不知道的:侍从有贵族身份,是骑士的学徒,扈从则更多是一种精锐的家丁。)

“骑士已经是百里挑一的精兵了,不过那些人烦着呢,没事干也分高低贵贱。看武艺,看资历,也看出身,里面大的小的……骑士里面领头的是骑士长,最上面才是主子,领主老爷。”

一口气听了这么多,加兰德很懵。他看看扎卡力,年长的王子勉强点头,承认丑八怪的说辞。

“嗯……对。骑士,就像我们部族的勇士那样的人,是北方人里面最厉害的战士。”

“可比你们这种土哈哈的勇士厉害多了。人家穿的就比你们好看。”古温克又存心挑衅。

“混蛋,你在自己的主人面前还敢长敌人的威风,看我不打死你!”扎卡力追着古温克就打。这丑八怪没脸没皮的,被打了不仅不怕,还绕着加兰德跑。

加兰德被这个奴隶的丑态逗得大笑。只是“骑士”这个词,突然让他联想到一些画面。

“古温克,你说的骑士,是在战场上穿着全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那种人吗?”加兰德无意间发问。

“哟,怎么,小主人你也见过?”

加兰德就随口描述道:“铠甲非常沉重,全身都是铁打的。头盔把脑袋完全遮住,只留着眼前一条缝。”加兰德还一边说一边比划,“手上穿着皮手套,手腕这里还有铁质的护腕,用皮带绑着。手里握着长枪……”

加兰德的描述很具体,另外两个人都禁不住倾听。他说完了,就问古温克:“是这样的吗?”

“嗯,是啊。”

扎卡力听着觉得奇怪,加兰德不是啥都没见过么。就问:“你在那看见的呢?”

“梦里。”

“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捧腹大笑。

“真的!”加兰德不免有些心虚,“我一直都在做这么个梦,自己穿着一身沉重的铠甲,雪白色的、鱼鳞一样的甲片包裹胸口……手臂上是护肩、护腕,还有一双厚重的皮手套……因为是梦,我记得不是那么真切。有时候醒了又觉得自相矛盾……”

“哈哈哈哈哈——”

“那么你下次做梦的时候,记得把铠甲脱下来看看啊!”古温克咧着嘴笑,样子更加丑。

看他们笑,加兰德也觉得自己挺傻的,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他又苦笑着回答说,“梦里怎么能控制的,梦见什么就是什么咯!”

加兰德心想,还好没把自己夜里被奇怪的眼睛盯着这种事情讲出去,否则还不知道被他们笑话成什么样!他叹口气,孤独时候那份紧张、焦躁的情绪,果然是没办法讲出来啊!

但这梦千真万确,长久以来无从解答。看来还要继续困扰他。

不提这事了。一路上,几个人又陆续讲着各种见闻轶事,特别欢乐。在新朋友的陪伴下,加兰德也愉快地放下昔日忧愁,朝着旗尔丹部族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