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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错了,即便是拥有重生这个金手指,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她任然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改变不了啊爹的命运。

她冷漠地站在那,藏在袖口中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全身的血液无尽的涌动着,那一双一向冷漠一向坚定的双眸在此时红框了眼睛,一滴隐忍的眼泪终于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

叶凌绝站在一旁,看着一向傲骨的美人却在这一刻流下了脆弱的眼泪,他那颗原本冰冷的心不知为何变地有些动容,也有些微动。

仿佛那堵冰冷的墙重重地被敲击一击。

哎!!!~

男子叹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抬起手放到少女的一旁,可是转念一想,刚刚触碰到少女的脸颊的手又放了下来,只听他语气柔和道:“别哭了,哭又不能解决问题。”

赵欣怡身子一顿,含着泪抬起头望着叶凌绝,那双眼睛迸发着无尽的恨意和冷意,咬着牙道:“我恨他们,我恨这个世道,为什么那些奸恶小人却能在潇洒地置之度外,心安理得过着他们富贵的一生。而我们这些忠肝义胆,一心为民的人却不得善终,不地好死。难道这世道本就是如此,这权贵也本是如此?”

叶凌绝一双幽暗的眼眸静静地望着这双深邃的瑞凤眼,闪过无尽的动容,而他的那双眼眸中更是闪现着一些分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若是如此,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赵欣怡紧紧地盯着叶凌绝,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看着这张清艳至极的小脸,叶凌绝依旧是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你说话啊。”赵欣怡赤红着眼眶望着叶凌绝,再一次质问道。

一阵轻风吹过,将一旁的树叶吹地飒飒骤响。

“赵欣怡!”叶凌绝站在那静静地望着赵欣怡,灯笼之下,将他的脸照耀地一半白一半黑,光线略过,他的脸颊上划过一道暗茫,只听他一字一句地开口:“这世上本没有清明和腐朽之说,你所谓的正义只是相对于你自己而言,你要记得一个道理,这个世界的规律向来只有让强者制定规律,弱者等待机会,强者制造机会。”

叶凌绝一字一句的话像是锤子一般重重敲打在赵欣怡的心上,顿时让赵欣怡原本澎湃的血流平静下来,这一刻,赵欣怡变地十分平静,也十分理智,她抬起头静静地望向叶凌绝,眼眸中闪烁着无尽地锋锐。

“你且记住,路是你自己选的,所以你必须选择去完成它,只有坚定地走下去,你才有机会去改变一切。”

叶凌绝幽暗的眸子望着赵欣怡,再一次平静地开口道。

幕色之下,灯光幽暗,夜幕将两人的身影烙印在地面之上,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璧人一般。

夜风策动,将不远处的窗倚摇晃,发出轻微至极的声音。

赵欣怡那双瑞凤眼紧紧地望着叶凌绝,沉默一会,随后她将藏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握住,只说了一个字:“好!”

此刻,赵欣怡恢复地极为冷静,她低下头,将手中的信件紧紧地捏住,一瞬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猛然地抬起头问道:“这封信你从哪里弄来的?”

作为这么多年的对手,叶凌绝虽然有时候做事十分残忍,但她绝对相信叶凌绝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这封信也必然是真的,不会有所出错。

“这是今日早上我暗中安排的下人从萧海峰派人到南疆监视你父亲的人的手里劫获而来的,自你父亲出征南疆之后,萧海峰一直派人到南疆监视着,那些下人这段时间并不断通过书信向萧海峰汇报情况,所以这件事本使也自然一清二楚。”叶凌绝皱着眉头一字一句道。

赵欣怡紧紧地捏着书信的一角,眼眸中闪过一道暗茫,只听叶凌绝继续道:“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本使已经安排妥当,萧海峰他自是不会发现的。”

“嗯···”赵欣怡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即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既然这信是从萧海峰手里夺来的,那消息就自然不会造假!父亲和五个兄弟已经遇难,我必须接受事实,那么趁败战的消息还没有传来,这个时机,我也开始行动了!

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大小姐,不好了!”

就在赵欣怡陷入无尽思索之时,一道声音急促地传来,赵欣怡回头望去,一身黑衣的四井跑了过来,急促地来到赵欣怡的面前。

“什么事?”赵欣怡淡然地问了一句。

四井恭敬地跪在赵欣怡的面前一字一句道:“纪云飞鸽传书回来,说老爷和少爷们在南疆全军覆没,大少爷,二少爷和五少爷正掉下悬崖,不见踪影,他正派人到悬崖下去寻找。至于行军册,他已经派五福快马加鞭地送回来了,希望大小姐立马派人去迎接五福,以避免敌军祸害五福,让行军册落入敌军的手中。”

这话一落,赵欣怡和叶凌绝双人眼眸同时一黯,闪过一道暗茫。

不行,爹爹和五个兄弟的悲剧已经造成,行军册就不能落入敌军的手中,我必须尽快地找到五福,以避免意外发生。

“四井!”赵欣怡站在那冷声开口。

“是,大小姐。”四井在一旁恭敬地开口。

“传信给赵家军,让他们立刻派人到京城郊区与我汇合,今日子时以前我必须接应到五福,否则的话,他将会凶多吉少。算算时间他大概已经到曹县了。”

“是!”四井听到命令之后,立马按照赵欣怡的命令做事去了。

此时!

赵欣怡迅速地转过身子,朝叶凌绝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今日之事,小女谢叶都尉的情报透露,小女感激不尽。只是小女还有要事在身,还望叶都尉将二妹还给小女。”

情况紧急,叶凌绝见赵欣怡神色暗沉,便不再与她拉扯,他当即转过身子朝月时道:“让他们将赵二小姐放了,不得有误!”

“是,主子。”月时自从上次叶凌绝跟他说的那番话之后,便放下了对赵欣怡的偏见,二话不说地转过身朝屋内命令道:“来人,将赵二小姐放了。”

“是!”屋内的人齐声应了一句。

“吱呀!”

紧接着传来一道开门的声音,那扇镂空木门被推开,只见两名侍卫将赵欣桐扣押了出来,赵欣桐整个人完好无缺,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完好无损的,她面色红润,明显一幅没事的样子。

此时,那两名侍卫顿时将赵欣桐手上的铁链解开了。

月事此刻走到赵欣怡的面前,恭敬地朝她一拜便开口道:“赵大小姐,今日早上我与主子回萧府去跟萧将军汇报有些事情,结果刚到萧府的门口,就见赵二小姐在萧府的门口气冲冲地从马儿上下来,正准备拿着皮鞭到萧府大闹,幸好主子灵敏,及时地让人阻止了。因为赵二小姐当时性子很冲,任凭主子怎么说,她都不听,于是出于下策,主子只好吩咐小的将赵二小姐绑了回来。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赵大小姐有所见谅。”

此话一落,赵欣怡心中一拍,二话不说地抬起头朝叶凌绝望去,眼眸闪烁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意味。

叶凌绝见她这般紧紧地盯着自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丝弧度,那弧度十分意味分明。

“你···”

正当赵欣怡开口向叶凌绝说什么的时候,茅屋前的赵欣桐气呼呼地跑了过来,走到赵欣怡的面前道:“长姐,长姐,这人欺负我了一整天,你要给桐儿出气。”

见赵欣桐跑了过来,赵欣怡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以示安慰,心里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赵欣桐见到自家长姐心里也安心下来,生怕叶凌绝再一次地将她绑起来,更怕他会对自己用刑,毕竟叶凌绝在京城可是出了名地杀人不眨眼。

赵欣桐转过身子狠狠地瞪着叶凌绝,随后向赵欣怡告状道:“长姐,他们欺负我,他们将我关在这个破茅屋里一整天了,弄地我十分害怕,他们还给我锁上两条链子呢。”

说吧,赵欣桐便将袖口拉开,将手臂上面的两道铁链印子呈现给赵欣怡看,赵欣怡眼眸中闪过一道心疼。

“赵二小姐,您还是莫要怪罪我们主子。因为今日我们主子无论怎么劝你你都不听,主子只好让人将你绳子绑了。可惜您是武将出生,这点绳子当然奈何不了你,你当场就将我们的两个兄弟打伤,主子只要用武力将你用铁链绑了,一次不行,还用了两次。赵大小姐若是不相信,完全可以进屋看看,那两个兄弟在那养伤呢。”四井听了赵欣桐的一番告状,十分不服气,当即走到叶凌绝的面前,替自家主子鸣不平。

赵欣怡一听,立马皱着眼睛抬起头朝赵欣桐望去,那眼睛看似很平静但也透露着一丝的冷意,弄地赵欣怡有些心虚,整个身子顿了顿,她整个人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