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横山寨之战(中)(2)
而这支部队的待遇、训练程度,也远非寻常士卒可比。
更重要的是,在这支部队内,不仅仅配备有轰天雷,还配备有不少热气球。这些,都是大理供应赵昺的。
这也是他有底气摆出这样请君入瓮之居,想要吞下张珏两万大军的缘由。
若非有这支部队在,想必赵昺是绝不敢让张珏率军直接兵临横山寨之外的。
张珏是虎,他率领的军队也是虎。可不是寻常牢笼就能够关得住的。
到得傍晚时分。
天色虽冷,但是颇为干燥。
天色些微阴沉,天空显得压得极低。
气氛悄然发生着变化,不仅仅是城头,城外大营内也是同样如此。
哪怕是禁军,也没法在大战降临之际仍做到和寻常时那般淡然自若。除非是百战老卒,或许才能有这般淡定。
战马如龙。
红尘滚滚,马蹄阵阵中,有乱军终于接近到大营之外。
但是,他们却也并未发起进攻,也不安营扎寨,就只是在大营之外徘徊。
自然有斥候将这消息禀报坐镇帅帐的张珏。而后,张珏目光看向赵洞庭而去。
赵洞庭只轻笑道:“无妨,就且先让他们的人全部汇聚起来吧!”
张珏便点点头,又让斥候退下了。
现在,军中轰天雷、子弹都已经派发出去。不少士卒也被安排到壕沟中去,没理由要去主动出击。
夜色渐渐降临。
越来越多的乱军汇聚到大营之外,除去高山耸立的东面,西面和北面已经汇聚不知道多少乱军。
而南面,横山寨内守卒虽然此时并未出城,但只要战争打响,城内守军怕是不出意外会杀出城来。
张珏所率两万禁军真的陷入到重重包围之中。
夜色中,不见人影马影,却好似不断在战马的响鼻声随着夜风飘来。
空气中都好似带着股马粪味。
大战的气氛已经很是浓郁了。
双方士卒都已然能够感应到对方的浓浓杀气。要不然,战马也不会这么不安。
城外深山中有狼,可此时,连群狼都不敢接近战场范围。这些畜生先天性就对危险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
不断有人影在夜色中影影绰绰。
他们从荒野上过,绕过宋军营地,赶向横山寨城内。
倒是被包围的宋军没有什么动静,大营内显得分为静谧。
如果不是这两天以来有人时时刻刻盯着宋军营地,怕是赵昺等人都会要怀疑宋军是不是已经悄然走了,只是留下空营。
接近九点。
这个时候夜色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有数十人影同时从横山寨内蹿了出去,而后赶到宋军营地西、北两侧的乱军中去。
其后仅过十余分钟,横山寨的城头上忽有红色令箭升空而起。
而后,如烟花般猛然炸开。虽不绚烂,但那股深沉的红色在夜色中却很是夺目。
营地外乱军中喝声连连,同时向着宋军营地发起冲击。
而这种时刻,宋军的营地外围,壕沟内,却是还有歌声在飘荡着。
是大宋的国歌。
音调低沉,却好似有着股无穷的力量。
整个营地内,都在响着这个的声音。
而后,战鼓突响。
就在营外乱军距离大营约莫不过千米时,宋军大营内战鼓齐擂,如同阵阵雷响。
然后,在大营西、北两面有号角声响起。
是冲锋号!
嘹亮悠远的号角声,让得士卒们好像已经提前进入厮杀。
数个士卒扛着牛角,在最后头的鸣号兵脸蛋鼓得通红,似乎为吹响这冲锋号已经用尽全力。
“备战!”
有将领大喝。
其实大营西、北两面的宋军都并不多,只是天孤军士卒,各只有四千人左右。
飞天军在营地内待命。
天孤军的特种部队名为“灭煞……”,有千人,此时也同样是在营地待命。只是在靠近横山寨的方向。
他们军中的掷弹筒、冲天炮现在都已经准备妥当,整整齐齐摆放在士卒的旁边。
听得战鼓和号角声响,这些个被挑选出来的精卒,眼中没有害怕之色,反而是隐隐有些期待。
他们被挑选进入到特种部队以后,久经训练,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自己的训练成果呢!
至于飞天军,那就更不用多说。
飞天军本来也是特种部队,又杀伤力极强,战功卓着。可以说大宋禁军除去天魁、飞龙军外,就属飞天军最为好战。
而飞天军中名为“大圣……”的特种部队,那就等于是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自然更是不得了。
任伟都还没有下令呢,大圣特种部队的统帅就已经再向他请战了。
然后,挨了任伟顿臭骂,“着什么急,等下有的是你们表现的机会。几万乱军,你们害怕天孤军能全吃下去?”
枪声炸响。
夜色中密密麻麻的乱军持着火把冲到宋军大营以外。
大营栅栏上有着许多火盆,火盆的光芒照耀之处,已经可以隐隐绰绰看到乱军骑兵的身影。
“打!”
还不断有将领在呼喝着。
枪声才刚刚响起,便是密集如雨。
营外,不断有乱军摔落下马去。
但是,他们却仍旧在前赴后继地向着答应冲杀着。这等打仗,不是折损些许人马就能够让人撤退的。
冲在最前面的士卒或许感到害怕,但在冲锋的时候,便是想撤退也做不到。后面的马、人,会推着他们往前冲。
于是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神龙铳对阵骑兵。
营地外很快有不少乱军骑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有将领破口大骂。不是因为麾下士卒折损惨重,而是他们根本挨不着宋军的边。
宋军竟然挖地道,都躲在地道里!
有他娘这样打仗的吗?
这他娘不是欺负人嘛!
通通都是打枪的,放箭的不要。
乱军中的弓箭手们根本就射不到躲在壕沟里的天孤军士卒们。
而在壕沟里的天孤军士卒们却是站在壕沟里对着乱军放枪,就像是在打兔子似的,而去还是密密麻麻,随便都能打中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