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把自己老婆的尸体丢下不管了？”
陈凡对飞机头的期待可不是这样的。
他一直以为，飞机头在离开这里之前，一定会先处理好他老婆的尸体。
可是，飞机头竟然就这么走了？
“穷人只是社会发展的工具，我们要努力成为使用工具的人。”
飞机头说的这句话令陈凡印象深刻。
虽然陈凡不知道飞机头在说出这句话之前经历过什么。
但他可以感受到，这就是飞机头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陈凡从这句话中读到了飞机头内心中的阴暗面。
这种阴暗面可能不是出自飞机头的本意，更多的可能是来自于外界的压力。
但这种想法一定是早已根植在了飞机头的内心深处。
所以，陈凡不得不想，飞机头会不会是那种凡事都是以个人为中心的利己主义者呢。
“倘若飞机头是一个利己主义者，那么他的心里会有真感情么？”
考虑到飞机头是阿公推荐的人，陈凡不想过度怀疑飞机头的人品。
可是飞机头目前做出来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让陈凡充满失望。
“如果我看到的他是真实的，那么他真的能算得上是一个人格健全的好人么？”
今日之前的事情先放到一边。
人间不是有句话叫入土为安么。
无论是什么原因，飞机头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曝尸山野呢。
“要是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他的天赋再怎么高，我也绝对不会接纳他成为我这个小团体中的一员。”
陈凡一边这样想着，同时解除隐身术，缓缓走近那具女尸。
无论如何，这一幕已经被陈凡撞见了，出于人道主义，陈凡决定帮飞机头的妻子入土。
“站住，你是什么人？！！”
然而，陈凡刚刚向前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与聂恩惠的声音颇有几分相似。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聂恩惠。
“什么情况，我身后怎么会有人？”
陈凡微微皱眉。
这么空旷的地方，陈凡身后有人，可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看来，这个人不简单。
不过陈凡没有急着回头，而是背对着那个女人，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聂有容，是秦非的朋友。”
“聂有容？”
陈凡心里再次一惊。
聂有容不就是之前被夺走灵魂的那个女人么。
按理说，聂有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
为什么她还活着？
于是，陈凡缓缓回过头。
当他回过头，心里更是震惊无比。
因为，他的身后一片空旷，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存在。
不仅没有人，甚至连一棵树，一根草都看不见。
“什么情况，难道我见诡了不成？”
可是以陈凡的身份和实力，就算是见诡，也不可能看不见对方吧。
“难不成这个聂有容成了虚无不成？”
显然，这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在此之前，陈凡是见过聂有容的。
虽然当时的聂有容躺在病床上，但可以肯定的是，聂有容真真切切只是一介凡人。
作为一介凡人，怎么可能直接跨过神仙的境界成就虚无之境呢。
“嗨，往哪儿看呢，我在这儿。”
正当陈凡胡思乱想，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突然从一个半人高的土坑里跳了出来。
那个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t恤和一条紧身的蓝色牛仔裤。
枯黄的卷发，可爱的面容，圆圆的脸蛋上透着几分调皮的气质。
“你...你就是聂有容？”
“是啊，我就是聂有容，怎么了吗？”
“没怎么...”
如果不仔细看，这个聂有容的面容还真是跟聂恩惠颇有几分相似。
而且，两人的模样看起来都很调皮。
不过，聂有容的气质相对聂恩惠显得更温和一些。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聂有容为什么还活着？
而且，聂有容的存在竟然能完全避开陈凡的耳目？
她到底是什么人？
陈凡定睛注视着聂有容，猛然发现，聂有容依然和之前一样，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居然能像活人一样行动说话？
陈凡震惊不已。
震惊之余，陈凡对聂有容的观察也是极为仔细。
通过观察，聂有容的肉身非比寻常，从外表上看，虽然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但却已经没有脉搏和呼吸。
其身体里的血液是静止的。
细胞也不再有新陈代谢。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行尸走肉？”
陈凡在心里暗暗想着。
几年前，陈凡在两界村藏书阁里的古书中见过关于“行尸走肉”的记载。
有一种行尸走肉，虽然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但他们不需要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不需要喝水吃饭。
他们活着，只需要依靠光合作用。
严格来说，他们只是一种拥有人形外表的植物。
这类行尸走肉在妖界最为常见。
如果聂有容真的是古书中记载的那种行尸走肉，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的聂有容已经变成了妖？
“喂，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额，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正当陈凡陷入沉思之际，聂有容已经大步来到陈凡的面前。
“我是诡术学院的陈凡，你不认识我？”
自从陈凡公开直播以后，已然是世界级别的名人。
当今天下，不认识陈凡的人并不多。
然而聂有容竟然认不出陈凡的身份？
“陈凡？”
“你就是陈凡？”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秦非说的那个诡术师吧。”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聂有容失去灵魂的时候，陈凡还没有开始直播。
所以，聂有容本人确实不认识陈凡。
不过飞机头不止一次的跟聂有容提过陈凡。
“没错，是我。”
陈凡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
“别光笑啊，你还没说你的来意呢。”
聂有容近距离注视着陈凡，突然踮起脚尖在陈凡的脖子上嗅了嗅，笑着说道：“你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息，你应该不是凡人吧。”
陈凡也近距离打量着聂有容。
看得仔细了，突然觉得聂有容好像不大聪明的亚子。
于是，陈凡也没解释什么，而是一脸笑的道：“是我先问的你，应该你先回答我才对。”
“是吗？”
“真的是你先问的我吗？”
“我怎么记得好像是我先问的你啊。”
聂有容站直身形，抓了抓脑袋，好像陷入了回忆。
看样子她已经错乱了。
“是的，是我先问的你，所以应该你先回答我才对。”
陈凡通过这一句话就已经可以肯定，聂有容的脑子确实不大好。
于是，陈凡将双手抱在胸前，样子看起来特别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