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这一切只是觉老师的梦，但这个梦境里的一些内容，也很有可能是真的。”
阿公脸色严肃的道：“有关觉老师的前世，我一直在想，他会不会就是小说里那个小白白。”
“我的意思是说，小白白很有可能是我们堕落者的先祖。”
陈凡道：“有这种可能么？”
阿公道：“有的。”
“以前你外公的太爷爷跟我说过，堕落者的先祖原本并非一条龙，而是一个存在于黑色世界里的白点。”
“那个白点的思想很叛逆，而且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龙，原本只是存在于那个白点的意念之中。”
“后来，那个白点将龙实体化，变成了一条存在于客观世界里的真龙。”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万界大陆才第一次出现了龙这种生物。”
陈凡闻言，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们这说的是龙的起源么？”
阿公道：“当然不是，这只是顺带一提。”
“而且，这也只是一个未经证实的猜测罢了。”
“我主要是想告诉你，无论如何，千万不能放弃对觉老师的培养。”
“虽然他很懒，但他不是个简单的小角色。”
“可能把他放在你的团队中是个不小的麻烦，但在必要的时候，他还是很有用的。”
陈凡道：“关于这一点老师大可放心。”
“我对老师的计划从未有过质疑。”
“既然老师要我栽培那六个人，我就一定会尽心竭力。”
“只是...那个飞机头遇到了麻烦。”
“那个咒术师的身份，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到。”
阿公道：“其实现在时间尚早，不着急。”
“当然了，我也可以给你点提示。”
“往复苏局那一块想一想。”
陈凡放下手里的惊悚笔记，问道：“老师的意思是说，那个咒术师在复苏局？”
“是的。”阿公道：“她不仅在复苏局，而且你还见过她。”
“我还见过她？”陈凡震惊道：“不会是周雪颜吧。”
阿公摇头道：“当然不是。”
“不是周雪颜。”
“周雪颜确确实实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不过也接近了。”
“接近了？”
陈凡以周雪颜为中心发散思维。
“难道是黎燕？”
在郑列辞职的时候，黎燕是唯一一个跟着郑列走出复苏局大楼的。
由此可见，黎燕的眼光确实不一般。
“也不是。”阿公道：“那个人依然留在复苏局，而且也是秘书身份。”
“这...”
“也是个秘书？”
陈凡一阵回忆，完全不知道是谁。
复苏局的秘书很多。
光是郑列身边的秘书就有十几个。
还有其他部门的秘书，那就更多了。
阿公道：“其实你想不到也没关系。”
“如果实在拉不动飞机头，我们可以给他找个替身。”
陈凡问：“替身是谁？”
阿公道：“你已经见过了，就是云溪。”
“云溪？”
陈凡感到不可思议。
云溪可以替代飞机头的位置么？
这两人的天赋完全不一样啊。
阿公道：“云溪双剑一体，一剑斩天，一剑斩地，以后还有机会觉醒盘古血脉。”
“她的存在可是代表着绝对武力。”
“只要你的团队中拥有绝对武力，就算没有洞察天赋的存在，也同样可以在高阶战场中取胜。”
陈凡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
绝对武力，代表绝对压制。
不过...陈凡是年轻人。
年轻人都是有好胜心的。
既然阿公之前已经说过要拉飞机头入伙，而且陈凡也已经见过飞机头，要是拉人失败，陈凡会觉得很不甘心。
所以，陈凡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出那个咒术师，并顺利将飞机头拉入自己的团队。
至于云溪，如果她真的有阿公说的那么强，将来也是可以合作的。
“行了，先这样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
“老师，你身体不好，先休息一下吧。”
“时间紧任务重。”
“我先去看看母亲，然后就准备出去办事了。”
陈凡在心里打定主意之后，便是缓缓站起身来，向阿公辞行。
阿公道：“去吧。”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还有，记住这盘棋。”
陈凡最后看了眼桌上的围棋，浅然一笑道：“放心吧老师，我知道怎么做。”
人生如博弈。
心理战，陈凡从小就懂。
不过就近期的天下大势来看，堕落者在人间的声望还是很高的。
暂时没有什么威胁。
......
嗖！
下一秒，陈凡身形一闪，凭空消失。
阿公盯着桌上那本惊悚笔记，意外发现，陈凡把他自己的手机留了下来。
“这小子...”
“为了不让我操心，居然还故意把手机留下来了。”
如此一来，阿公就没法给陈凡发微信了。
阿公摇了摇头，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那座高大的牛头山，目光深邃的道：“就目前来说，一切都很顺利。”
“可是...”
“天界面对我们这样的做法会是怎样的想法呢？”
“叶真一要多久才能突破修为。”
“复苏局要什么时候才能崛起。”
“地府方面什么时候会开放鬼门关。”
“昆仑山，蜀山，茅山...这些人间门派在这个时代所扮演的角色，会因为我们的横空出世而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
未来，有太多太多的未知和变数。
阿公虽然手握光明大帝的那副画，但对于未来的天下大势，也是无法完全参透。
毕竟，天下大势向来都是瞬息万变的。
“但愿小凡能够顺利成长起来吧。”
“只要他有朝一日拿起诡王剑，进入牛头山内部，去幽冥称王，并顺利领悟出绿袍大帝的天湖剑意，那么他就可以凭自己的本领面对这个世间的一切变数。”
“到了那时，我也就可以安心的放手了。”
对于陈凡的未来，阿公一直都很担心。
虽然陈凡天赋不差，脑子也不差，可陈凡的体内毕竟住着一个变数极大的邪神。
只有陈凡领悟出天湖剑意，才有机会靠他自己的能力压制邪神之力。
可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在近二十年内，如果陈凡没有经历什么奇遇，是不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