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列搂着黎燕，面无表情的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娶你的。”
黎燕道：“我不在乎。”
“你知道吗，对我来说，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我真的可以不在乎。”
“真的。”
多重肯定表否定，反过来理解也是一样。
黎燕对郑列用情至深，不可能不在乎。
她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反复强调不在乎。
郑列叹息道：“黎燕，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
“虽然我很想对你说些好听的话，可是...”
“骗人，我做不到。”
“我必须实话跟你说，短时间内，我的心里依然只有周雪颜一个人。”
黎燕暗暗皱眉。
“所以...即便是刚才，你心里想的依然是她吗？”
郑列没有回答。
可是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这代表着默认。
黎燕的眼睛里飞过一抹浓浓的伤感。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你想让我怎么样？”
“只要你开口，怎么样都行。”
“就算我原本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学。”
郑列叹息道：“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对周雪颜用情至深，短时间内，我还忘不了她。”
“也就是你的坚定打动了我。”
“否则，我是不可能跟你做这种事的。”
黎燕听了这话，终于得到一丝安慰。
“所以...对你来说，我还是比较特别的吧。”
郑列道：“那是当然。”
“如果有一天我能突破自己这一关，我是有可能会爱上你的。”
“只不过...”
“别说了！”
黎燕打断他的话。
“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无论多久，我会一直等下去。”
“一直么...”
“是的，一直！”
黎燕坚定无比。
郑列又一次被黎燕感动了。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这个时代，能有几个女子能有如此深情。
面对这样一个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子，任何一句伤人的话他都说不出来了。
哪怕他心里依然放不下周雪颜，可他只能默默的放在心里。
毕竟，周雪颜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
“这还差不多。”
陈凡看到郑列的转变，心里对郑列的印象也是稍微有了一点变化。
他期待着郑列真正的转变。
如果郑列对黎燕始乱终弃，那他就没有资格成为诡术师，更没有资格成为陈凡的伙伴。
......
叮咚！
片刻后，陈凡离开了果家hotel。
一出门，便是收到一条来自阿公的微信。
阿公：
“小凡，你应该已经见过郑列了吧。”
“怎么样，你对他还满意么？”
陈凡：
“一言难尽。”
“可是...”
“老师不是去休息了么？”
“你怎么知道我来甬城了？”
阿公：
“这你就别管了。”
“我问你，你知道要如何招揽郑列了么？”
陈凡：
“......”
看来阿公还是对陈凡放心不下啊。
资料都给陈凡了，居然还在跟进这件事。
“目前来说，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招揽他，意义并不大。”
“当然了，如果他真的拥有支配天赋，确实值得招揽。”
“但是吧…他的人品可能还有待考察。”
阿公：
“先别管那么多。”
“如果你无法令郑列重塑信心，无法为郑列塑造出完美的人格，为师就只能亲自出马了。”
陈凡：
“放心吧老师，你就好好歇着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他身边那个黎燕，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阿公：
“看来，你已经有办法了。”
“不过这件事不宜操之过急，还是三天后再开始比较好。”
“接下来，你可以考虑去看看其他几位的情况。”
陈凡：
“行...”
“其实我本来也是这么计划的。”
“既然老师正在密切关注这件事，不如老师推荐一下，我应该先去找谁？”
阿公：
“去找三丫头吧。”
“她现在在茅山那边。”
“想必你对三丫头和茅山那边的情况也比较有兴趣吧。”
陈凡：
“确实...”
陈凡原本也是打算先找郑列再找三丫头。
“那我就先去了。”
阿公：
“去吧。”
“如果你找不到三丫头，记得随时找我要情报。”
“不过...如果你向我开口，可是要扣分的。”
陈凡：
“我会尽力的...”
......
嗖！
嗖！
嗖！
一转眼，陈凡无视物理空间，千里瞬移来到了茅山脚下的茅山镇。
茅山镇。
那是一座颇有古韵的繁华小镇。
大概是因为时间尚早，街上行人不多，偶尔能看到几个茅山派的道士招摇过市。
其中有几个年轻的道士正坐在街边的早餐店里喝粥。
陈凡本来对那些道士兴趣不大，可是那些个道士正在悄悄咪咪的谈论茅山派的事情。
于是，陈凡隐身来到那些个道士身后，看看他们说了些什么。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掌门人竟然突然宣布卸任。”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不是有传闻说，掌门人跟复苏局那个女秘书...”
“别瞎说！”
“掌门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放屁！”
“不就是为了个女人么。”
“掌门人的老婆去世早，现在他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想着续弦...”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去复苏局那边做事？”
“说什么本门道法不可外传，结果都是屁话！”
“他这个掌门人啊，真是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更夸张的是，他居然把掌门人的职位让给了一个刚入门不久的新弟子。”
“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
......
“看来，茅山派的内乱也要开始了。”
陈凡本来还想过去茅山道观里走一圈。
可是听了那些个道士说的话，顿时对茅山道观失了兴趣。
“还是找三丫头要紧啊。”
根据阿公之前提供的资料，三丫头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多年以来，一直都是三岁半的模样。
不过，除了这一点，阿公并没有提供更多的资料。
要找到三丫头，还得靠陈凡自己的本事。
三岁半。
小女孩。
从表面上看，这个范围似乎很大。
可是，多年来一直长不大，这个特征肯定会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
所以，这个范围其实并不大。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街上随便打听一下就能顺利找到三丫头了。
随后，陈凡离开那家早餐店，解除隐身状态，走在茅山镇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上。
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黑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球鞋，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为了不被人认出身份，他还特意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以及一个黑色口罩。
“问谁好呢？”
“police？”
“城管？”
正当犹豫之际，突然见到街上有个老乞丐，便是迎面走了过去。
“你好，老乡，请问一下...”
他问了一些有关三丫头的基本信息。
老乞丐顿时眼前一亮。
“小伙子，那个小女孩我认识啊。”
“你给我钱，给我钱我就告诉你。”
陈凡心里一惊。
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阿公出的题，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