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看着夜央宫外宫和内宫融合成的礼堂颇为感叹的说道。
“倾月,你这五星灵匠的机巧手段着实高绝,每一次看到我都想请你去我的紫竹林将我的湘竹轩给改造一番。”
夜倾月闻言神情奇怪的撇了竹君一眼,说道。
“你紫竹林的那间居所不叫紫竹轩吗,什么时候改名成湘竹轩了?”
竹君闻言咳嗦了起来,心中忍不住腹诽道。
“夜倾月这个情商难怪当初没有被月后选为双月使。”
“自己秀个恩爱顺便讨好一下站在身后的美人,夜倾月竟然连这都看不出来。”
当然这些话竹君可不会说出来,说出来之后怕是夜倾月立刻就会对自己动手。
此时站在夜倾月身后的那些老牌势力和顶尖势力当家一辈才突然知道原来夜司首大人竟然是一名五星灵匠。
这个消息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五星灵匠的数量在辉耀联邦内可远比五星缔造师要多得多。
大致算下来和四星巅峰缔造师的数量相当,百十名总是有的。
自己等人也找过五星缔造师帮忙制作物品。
但寻常的五星灵匠绝对没有夜司首大人这种将整个宫殿都运用机巧的手段建造的能力。
灵匠和缔造师一样,到了五星之后便没有分级了。
但光看这座夜央宫就知道夜司首大人在灵匠方面的实力绝对要远超普通五星灵匠。
这时那如同永寂长夜般的气势突然收缩,磅礴的气势被收回到了夜倾月体内。
此时十三把交椅包括礼堂中心区域摆放的那些椅子椅背上均出现了一个标记。
十三把交椅上的标记是十三位冕下身上的冕纹,而中心区域座椅椅背上出现的则是代表各大老牌势力和顶尖势力的家族印记。
作为司夜大会的主办人,夜倾月闪身出现在了礼台上用清冷的声音说道。
“各位,司夜大会的正会开始了落座吧。”
说完夜倾月便又是一个闪身来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把交椅上。
蝉鸣先是将手中捧着的手机放到了所属的交椅上,然后则闪身回到自己所在的交椅。
随着十三位冕下入座,老牌势力和顶尖势力当家一辈也根据中央区域椅子椅背上的印记来到自己的位置上。
年轻一辈则纷纷来到自家长辈的身后。
宗泽,顾朗,李长林,张瑛瑛,夏沉,汪芙湘等人就直接坐在十三把交椅后那被事先预留出来的座椅上。
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已经落坐完毕。
像沧月和左掌臣左鸣等人则直接站在了座椅的后面,像守卫者一样站的笔直。
这一刻在中心区域椅子上坐着的顶尖势力和老牌势力当家一辈,以及站在自己长辈身后的年轻一辈敏锐发现其他冕下身后预留的座椅上都已经坐上了人。
只有夜司首大人和月后大人身后的座椅上还空着。
而此时整场司夜大会中仅剩没有到场的好像就只有刚刚武擂夺得冠军的刘杰,以及文武双擂夺得冠军的林远。
这让许多之前就猜到林远身份的人在心中确定了林远的身份。
也让之前不知道林远身份的人在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猜测。
就在这时,整个礼堂仅有的一条长廊后面走出了四个人。
看到这四个人时不光老牌势力和顶尖势力的当家一辈齐齐一怔,就连除了月后和夜司首以外的十一位冕下也怔住了神。
目光在月后和夜倾月与在走在长廊前端的一个少年,一个青年身上来回打量着。
这时,一道声音在中心区域突兀的响起。
“淦,林远怎么穿上冕服了!?冕服……”
高风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高风偷偷向前一瞄,发现自己的父亲果然正狠狠的瞪着自己。
高沛的瞪视让高风立刻打了个哆嗦。
不过随即高风就发现自己父亲高沛的嘴角不时向上弯,脸颊也轻轻抽搐。
就像是笑僵了脸一样。
高风在心中暗道。
“自己老爹这副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呢?”
高风刚想问问自己老爹怎么了,就发现发现自己被一团如同清风般柔和的灵力托举了起来。
等高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满眼擒着笑意的男子跟前。
这男子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色冕服,冕服上铺满了一层薄薄的蝉翼纹路。
蝉翼纹路交叠,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雅致。
冕服两侧用不知什么材质的晶莹丝线织成两株擎起的苍天巨树。
巨树上银丝串珠,绣着几只蝉虫。
光是看到这些蝉虫高风只觉得自己的心陡然安静下来,耳畔恍若响起了禅虫的清鸣声。
不过随即高风就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人不正是十三位冕下里长年呆在王廷的三冕下中的蝉鸣冕下吗!
高风吓了一跳,不知道蝉鸣冕下为什么将自己叫到跟前。
难道说是因为刚刚自己的口无遮拦引得蝉鸣冕下不喜?
蝉鸣冕下要亲自出手惩罚自己不成?
高风记得自己的父亲说过,十三位冕下中蝉鸣冕下满眼擒笑看起来最易接触。
但实际上蝉鸣冕下却是十三位冕下中最难以接近的一位。
十三位冕下向来各司其责,像夜司首主掌镇灵司,时空老人主掌鸵鸟物流。
每一位冕下都有着特殊的权利和特定的职责。
而蝉鸣冕下的职责则是在王廷中统御三十六座大城的城主。
可以说三十六座大城的城主都是蝉鸣冕下的部下,蝉鸣冕下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大城城主的任免。
而各大老牌势力和顶尖势力又盘根错节的根植于三十六座大城中。
因此对于间接主宰三十六座大城的蝉鸣冕下,没有哪个老牌势力和顶尖势力敢不敬畏。
就在高风忐忑间,只听自己跟前的蝉鸣冕下先是轻声说了一句。
“小家伙,我知道你叫高风别紧张。”
随即高风只见自己身前的蝉鸣冕下站起身来,朗声对着夜司首大人说道。
“夜司首,给本座的徒弟来一个座位吧。”
“你们的徒弟都坐着,总不能让本座的徒弟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