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突然打断了江元还没开始的动作。
“江爷,老板,这是市首大人刚派人送来的请柬。”
趁机逃开江元魔掌,苏轻舞稍作整理打开了反锁的办公室大门。
只见钱龙大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一一打过招呼后,向苏轻舞递上一本大红请柬道。
“嗯,知道了。”
本来还以为要冒昧登门,没想到市首大人,竟然会给自己这种小人物送来请柬,苏轻舞顿时有些喜上眉梢道。
“还有事?”
见钱龙搓着手,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苏轻舞立刻诧异问道。
“嘿嘿,是这样的,江爷大恩,小的一直做梦都想找个机会好好报答。”
“刚才好像听江爷说,您有个弟弟想要犁地对吧?”
“小的农民出身,这个绝对强项,江爷……。”
带着一脸讨好笑容转向江元,钱龙很是诚心道。
“滚。”
两声怒斥,突然异口同声砸向了瞬间一脸懵逼的钱龙。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见江元和苏轻舞都是怒容满面。
吓得浑身直哆嗦的钱龙,丝毫也不敢逗留,赶紧灰溜溜的满腹委屈溜出了办公室。
被钱龙这么一搅和,江元兴致也少了大半,和苏轻舞约定明日前往郑家的时间后,闲聊几句便离开了君来乐。
第二天上午,刚差不多十点,江元的车便已经停进了郑家大院。
而且偌大的庭院内,早已人山人海,但汽车却仅仅只有江元一辆而已。
至于其他车辆,各种豪车,从江元刚进入路口的时候,道路两侧就已经停得满满当当,连一个空缺都没有。
倒不是江元想搞什么特殊,而是郑家的人是这么指挥的,自己当然要客随主便。
“这人谁啊?好高的调子。”
“小心说话,别看这人年纪轻轻,肯定来头不简单,说不定是来自京都的豪门贵族子弟。”
“有道理,市首都让他将车开进庭院了,而且还亲自携全家迎接,绝对不简单。”
“什么狗屁的豪门贵族子弟?就一仗着有点身手,到处为非作歹的地痞无赖而已。”
“对,这人我认识,听说在江安已经重伤了少说几十人,真不知道市首大人,怎么会将这种混蛋奉为上宾?”
“估计糊涂了吧!难怪有人想要将郑市首拉下马,活该。”
“嘘!别胡说八道,想死啊?”
随着郑坤亲自热情打开车门,江元刚一下车,立刻便成了全场焦点。
特别是郑玥玥一个飞扑冲进怀里后,要是眼神能杀人,江元估计自己肯定得已经被剁成肉泥。
不过,江元并不在乎这些外人怎么看自己,凌厉目光扫视一圈,心中立即锁定了好几名可疑人员。
“江元哥哥,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真是太幸福了。”
“今天绝对是我这二十一年来,度过的最开心生日。”
紧紧拉住江元双手,就仿佛是拉住了什么至尊瑰宝一般,郑玥玥立刻开心地又蹦又跳道。
“开心就好,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随手掏出一个精致巴掌大礼盒,江元随口一笑道。
“真的吗?精心为我挑选的?”
接过礼盒,郑玥玥当即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从中取出一块玉佩,也不细看直接就让脖子上挂去,高兴得像个孩童一般道。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呢!原来不过一块破玉而已。”
“灰蒙蒙的,一看就不值什么钱,妥妥的地摊货。”
“这破玩意也拿得出手,怎么对得起市首大人的亲自热情接待?简直是丢人。”
“听说市首大人一会要将今天的所有礼物进行义拍,你们猜,那破玉能拍出多少钱来?”
“一毛再也不能多了,要不是看在是义拍的份上,送我都不要。”
“就是,就这种货色的垃圾,我家随便一块地板砖都比它之前千百倍。”
和如获至宝的郑玥玥截然相反,一看她那脖子上的玉佩,周围顿时便响起了一片哄堂大笑。
但江元只是平淡一笑,根本懒得去反驳。
而且有一说一,这也并非江元什么精心准备。
甚至,在刚才之前,江元甚至都不知道这礼盒里面是什么。
就是在天龙别苑的时候,见火狼还刻意给这玩意上了锁,看着就用来送礼不错,所以顺手砸掉玻璃拿了过来。
毕竟礼带拆了还要绑,实在太麻烦。
反正在离开天都监狱的时候,火狼就已经将整个天龙别苑都送给了自己,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礼轻情意重,礼轻情意重,大家开个玩笑而已,江先生请千万不要介意。”
“江先生,这边请,请上座。”
狠狠瞪了一眼管不住嘴巴的众人,郑坤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道。
好在大家迫于郑坤威严,没敢再多说什么。
从没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江元,更是懒得去搭理,所以也并没有惹出多少风浪来。
“有看出什么猫腻来吗?”
等郑坤和郑玥玥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后,早已提前赶到的苏轻舞快速凑到江元身边,小声狐疑问道。
“没有,你看出什么来了?”
自顾自品着红酒,江元随口饶有兴趣问道。
“除了郑家安保措施严密得有些夸张外,我也没发现什么。”
“不过,这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和豪门大鳄,今天真要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郑家恐怕要难以善后。”
“我担心,真要有人心怀不轨的话,肯定会尽量将事情搞到最大。”
“最好是即便失败,也能让郑市首一家身败名裂的那种。”
悄悄环顾一眼四周,苏轻舞忧心忡忡道。
微微点头,江元非常认可苏轻舞的判断,但真要做到这点,那又何其艰难?
能稳坐江安市首高位多年,郑坤可不是吃素的。
只是现在江元也看不出太多端倪,就算有目标,也只是重点怀疑对象。
所以,江元并没有妄加揣测,只能表面云轻云淡,实则密切注意着周边所有动向。
“你就是江元是吧?土了吧唧的,也不过如此嘛!”
大约十分钟后,只见一名青年男子突然气势汹汹的来到了自己身边。
根本不给江元半点说话机会,随着他一句不屑高声冷嗤,手中的红酒杯瞬间便举到了自己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