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拳面门,下拳勾腹,左脚稳住身形,右脚横扫江元下盘。
三道动作,道道快如烈风,又相辅相成。
但凡只要一招得手,江元便必定非死即残。
所以才刚一出手,黄钢嘴角立刻便扬起了一抹胜利者微笑,结局已经完全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花里胡哨。”
但让黄钢做梦也没想到的是,美梦还没做完,眼前的江元却忽然失去了踪影。
等一声不屑冷哼从身后传来时,一股绝望的恐惧感和寒意,也瞬间涌上了黄钢心头。
只是还不等黄钢回过神来,一阵刺痛立刻就已经从后脑勺上方传了过来,人也跟着软绵绵倒在了地上。
“你,你居,居然杀了一名四星龙将?”
“你,你这,这是要跳反啊……!”
刚换好衣服出来的柳程曦,一见江元像拖死狗一般拖着黄钢走了进来,顿时吓得一阵花容失色惊声尖叫道。
“不懂就别哔哔,大惊小怪。”
“都要取我性命了,不弄他,弄你?”
“弄你,没兴趣。”
冷淡白了一眼浑身发抖的柳程曦,江元将黄钢随手往地上一扔,抽出五根银针就直接扎入了他脑门。
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江元,柳程曦根本不敢往下面接话。
毕竟,弄自己还是弄黄钢?柳程曦觉得,还是弄黄钢比较好。
只不过,这一天多的所见所闻,对柳程曦的三观,简直就是产生了震碎性的打击。
四星龙将都敢打,这家伙,还有什么不敢的?
只是这么一想,柳程曦忽然又觉得,江元似乎选择弄自己更好。
至少,他是真的很厉害,也超级无法无天,弄了自己,也就能帮自己救出家人了。
不过,想归想,柳程曦可不敢说出来。
一来女孩子终究脸皮薄,二来江元好像真的对自己没兴趣,刚才那样都没弄,说了也白说。
“混,混蛋,你他妈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的身体怎么不受控制了?”
在柳程曦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剧痛也惊醒了昏厥的黄钢。
和柳程曦一样,黄钢做梦也没想到江元居然敢对自己一个四星龙将动手,而且还是一招即败。
愤怒,羞辱,各种复杂情绪瞬间集结一身,让黄铜忍不住痛彻心扉的怒吼咆哮道。
“知道。”
“你要不回答我的问题,那现在的模样,就是你接下来一辈子的样子。”
随手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往沙发上一坐,江元不咸不淡的漫不经心道。
“呵呵,本将军可是四星龙将,什么阵仗没见过?”
“想用这种方法让本将军服软?做梦。”
“小子,知道凌迟吗?有种的给老子来玩这个,更刺激。”
“妈的,本将军今天但凡要是眨一下眼睛,那都是你孙子。”
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黄钢不但不气,反而一脸嘲讽向江元大笑道。
“有点龙将气概,不愧是龙国威武将士。”
“但,战部是龙国人的战部,可不是你那什么天帅的战部。”
“作为一名四星龙将,残杀龙国无辜百姓,这就是你的龙将气概?”
随手在茶几上摆开一套银针,江元耐着性子,语气寡淡道。
“服从命令就是我龙将的天职,少给本将军扯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不过,小子,你他妈可要想好了,本将军来这里,可是天帅的授权。”
“如果一会本将军没回去,天帅必定会发现不对劲,然后龙庭震怒带人产品你这破别墅。”
“到时候,所产生的后果,可就不是一个小小老百姓可以承受得起的了。”
知道江元想跟自己讲道理,但他的话在黄钢听来,那就是废话。
所以黄钢完全连想都不用想,立刻便带着满脸讥讽冷笑,字字铿锵有力道。
若有所思的稍稍点了点头,一向对敌人耐心有限的江元,也懒得再和他啰嗦。
缓缓起身,江元指夹三根银针,默不作声迅速插入了黄钢后脑勺。
“哈哈,小子,你他妈不会还是个医生吧?”
“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想哄骗本将军得了什么绝症,然后假意说在给本将军治病,求本将军饶你一命?”
“哈哈,那你还真想多了,袭击龙国战将,你已经必死无疑。”
“嗯?这,这是怎么回事?小子,你他妈到底对本将军做了什么?啊……!”
一看江元这莫名其妙的动作,一开始黄钢还真有些懵。
但不管江元什么意思,黄钢都不在乎,反正想让自己掌嘴交代,那就是做梦。
所以,黄钢不但不惧,反而直接眉飞色舞对着江元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只是,话还没说话,黄钢忽然感觉全身就宛如有数不尽的蚂蚁在爬,在撕咬自己每一寸肌肤一样。
本来还觉得有点舒服,但越是随着时间推移,就越发痛不欲生。
就算明知道自己身上根本没什么蚂蚁,可是那种感觉却简直比凌迟还来得真实。
“这地方确实不错,再怎么鬼哭狼嚎,也没人知道。”
“你慢慢享受,爷饿了,出去吃个便饭去。”
“你要不要一起?”
一杯清茶过后,整栋别墅任何一个角落都几乎充斥满了黄钢那撕心裂肺般的嚎叫。
江元稍稍伸了个懒腰,看向早已吓得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柳程曦,随口道。
“江元,你个混蛋,有种你杀了老子……。”
见江元要走,心态已经接近崩溃的黄钢,顿时彻底傻了眼。
要不是身体不能动弹,黄钢真想立刻一巴掌直接拍死自己,气得他立刻一阵嚎啕大骂道。
“我是良民,又不是刽子手,放心,不杀人的。”
“救你全家的事情,我答应了,吃完饭就去。”
轻轻弯腰拍了拍黄钢脸蛋,江元微微一笑看向柳程曦道。
“真,真的吗?谢谢……!”
一听江元居然破天荒答应帮自己,刚还吓得面色惨白的柳程曦,立即站起身,两眼放光喜道。
“别,别走,我说,我什么都说。”
和柳程曦恰恰相反,一旁的黄钢心态霎时彻底崩溃到了极点。
就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别说是去吃个饭,还要办个事,就是一秒钟,黄钢都已经承受不了。
心中的那一丝信念,也彻底因为江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彻底坍塌。
“说吧!你口中的天帅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杜满金当时被擒,是不是你们向杨家和柳氏集团下达的命令?你们战部为什么要保杜满金?”
随手拔出一根银针,江元再次往沙发上一趟,慢悠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