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保镖趾高气昂朝自己迈出一步的同时,江元也立刻放下了戴着手表的左手。
“拿下他,晒晒水而已啦!一招就够。”
“少爷,您请看好,一会但凡超过一招,我给您免费当十年保镖。”
稍稍热身,弄得浑身骨骼一阵咯咯发响后,那保镖霎时便突然拳如长龙一般扑向了江元面门。
一旁正得意的范长康,心中顿时更是一阵狂喜。
就算明知道这根本不现实,但范长康还真打心眼里希望江元能稍微坚挺一点。
毕竟,自己这保镖实在太厉害,每天的保护费那都是天价,更何况是十年?
“啊……!你,你他妈,啊……!”
一阵宛如肝胆俱裂般的惨叫,瞬间将范长康从美梦中拉回了现实。
“这,这刚才发,发生了什么?”
“小,小子,你他妈想干吗?”
“这,这可是本少地盘,到处都是埋伏,你要敢动本少一根寒毛,本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们他妈的还藏个屁啊?还不赶紧出来救,救老子。”
眼见自己那牛逼轰轰的保镖,眨眼间四肢全部被江元拧成了麻花,吓得满面惊恐万状的范长康,赶紧拔腿就想要逃。
但就范长康那反应能力,在江元眼里,简直就跟弱智没什么区别。
范长康甚至连脚都还没来得及拔起,人就已经被江元一手扣住下颚直接举过了头顶。
所有动作快如鬼魅,一气呵成,江元完全没给周围任何人半点反应时间。
砰!砰!
“啊……!是哪个狗日的开的枪?你妈的长没长眼睛?老子要弄死你个王八蛋。”
几乎与此同时,两声惊心动魄的枪响,忽然从江元身后震耳而来。
江元不过身体稍稍扭动了两下,两颗子弹瞬间不偏不倚贯穿了正在勃然大骂的范长廊两条大腿。
“居,居然躲过去了?”
“怎么可能?这,这可是偷袭啊!”
“不要轻举妄动,小心再次误伤少爷,这家伙不简单。”
“尼玛,这何止是不简单?简直就是变态好吗?”
“卧,卧了个大槽,这家伙他妈的到底是人是鬼啊?难怪敢这么嚣张。”
看着眼前双腿鲜血淋漓,已经疼到痛不欲生的范长康,刚从四面暗处冲出来的一众范氏集团打手,登时无一不是吓得一片目瞪口呆和胆颤心惊。
根本无需江元动手,数十人就已经骇得浑身直发抖,不由自主的纷纷再次朝后退去。
“就这些货色,连给我活动筋骨的资格都没有,还想伏击杨家?谁给你们的勇气?”
“借个火。”
目光平淡扫视一眼左右,江元心中早已明白,这些家伙可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因为在范长康眼里,对付自己,他那牛逼到不行的保镖一人就已经足够。
只是范长康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实力,远超他想象,为了活命,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计划?
所以江元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面上毫无波澜随口道。
“都,都听他的,火,火,快给他火。”
“江,江爷,手,您的手,求求您千万不要再往下滑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都是我父亲一手安排的,要杀您就杀他,我什么都听您的。”
明显感觉江元手指马上就要下滑到自己咽喉位置,又疼又惊的范长康哪里还敢有半点侥幸?下意识就泪如雨下般脱口而出道。
“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大儿,妥妥的带孝子。”
“说吧!你爹在哪?”
本来就是因为他以寒毛威胁,江元才动了烧了他那一头毛的想法,看看他能拿自己怎么的?
但现在显然已经没必要,所以江元也懒得去接范氏集团打手哆哆嗦嗦递来打火机,随口发出一声鄙夷冷哼道。
“这,这我真不知道,应该是带人联手去对付杨家了吧!”
“毕竟,我们谁也想不到您能这么厉害。”
“我父亲平时最疼我了,您放我下来,只要我一个电话,保准能立刻回来。”
随着江元手指稍稍下滑,直接吓尿裤子的范长康,几乎是连哭带嚎的脱口而出哀求道。
“你只有一次机会,现场任何人但凡有半点异动,你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满心嫌弃,但只要对自己有利,江元才懒得在乎这些,放下范长康的同时,随口便冷声道。
“不,不敢,我马上就打电话。”
“你,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谁也不许动。”
早已见识过江元厉害,知道他要弄死自己,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丝毫不敢有半点异心的范长康,急忙叮嘱一番周围众人,哆哆嗦嗦掏出手机就拨了出去。
不过,趁着众人一片目瞪口呆和丝毫不敢动弹的功夫,江元可没闲着。
才几个闪身,江元瞬间再次宛如鬼魅般一番手起掌落,连半点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周围就已经瘫倒一片。
虽然自始至终,就根本没将这些小喽啰放在眼里,但这么最轻松的机会,江元当然不会放过。
毕竟,江元向来都不是一个为了装逼,去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爹,爹救,救我,那江元实,实在太可怕了。”
“他,他一个就干翻了我们所有人,您要再不来,可就真再也见不到您的宝贝儿子了,呜呜……。”
与此同时,一阵颤抖到极致的嚎啕大哭,也突然传入了刚意犹未尽的江元耳中。
扫视一眼已经吓晕在地的范长康,江元嘴角飞速闪过了一抹鄙夷冷笑。
“住手。”
“小子,你可要想好了,现在你手里好歹还有一个有点分量的人质,咱们还有谈判的余地。”
“你要真杀了他,那你今天也会必死无疑,当然,还有他们。”
就在江元踢起一把手枪指向宛如死狗一般的范长康时,却忽然被一声听上去极具威严的震吼打断了动作。
等江元抬头往铁门方向望去,门口已然多出了十余人。
除了那名为首面如寒霜的喊话中年男子外,还有十名黑衣壮汉,以及被枪口顶住头部,嘴里塞着棉布的苏轻舞和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