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将韩翊哀求听得一清二楚,但江元依旧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因为除了会耽误自己宝贵时间外,从他身上江元实在找不出半点可利用价值。
关键是这家伙还心肠歹毒,自己根本没必要和他讲什么医德。
“小神医,之前是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想怎么惩罚,悉听尊便。”
“虽然我也知道韩神医医德极差,但韩神医对小的怎么说都有过救命之恩,请小神医开恩。”
“对,有什么要求,小神医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只求小神医您能不计前嫌,大发慈悲救救韩神医。”
“不管怎么说,韩神医一身医术,也确实造福了我们江安全市。”
“求小神医妙手回春,小的愿意代替韩神医为您当牛做马。”
不过,让江元颇为意外的是。
就在自己即将走出人群的那一刻,周围忽然跪倒了一大片。
而且,很明显看得出,大家也确实都是真心实意。
看来,在排除人品医德不说的前提下,这老家伙之前确实也还真办过不少好事。
“当牛做马,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你们也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直播还在开着,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忽然顿停脚步的江元,嘴角迅速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狡黠浅笑,随后一本正经道。
“负责,绝对负责。”
扫视一眼赶紧对天发誓的众人,江元这才缓步转身走向已经被疼得五官扭曲的韩翊。
“多,多谢小,小神医……。”
“银针,纸笔。”
眼见韩翊想要艰难爬起身来,江元根本懒得搭理他,随口向身后众人吩咐道。
好在现场好几名中医都随身携带了银针,江元根本不带半点啰嗦。
直接取来银针,立刻便朝韩翊头顶和心脏周围穴位刺去。
十八根银针一蹴即成,完全不给周围众人半点看清下针手法和顺序的机会。
而且就在周围众人纷纷忍不住发出一阵倒吸凉气,以及惊呼声的功夫间。
江元更是随手写下了十八味清热解毒的中草药方,并随手塞进了韩翊口袋。
“六副一个疗程,早中晚各煎一副,三个疗程可以完全康复。”
“好了,你们可以滚蛋了,谁要是敢再耽误我时间,别怪我不客气。”
“记住你们刚才的承诺,有空我自然会去找你们。”
快速随手一挥取出韩翊身上银针,江元随口道。
说话间,江元立刻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轻舞使了个眼色,再次转身就走。
因为江元心中非常清楚,一会肯定少不得大家一片千恩万谢。
甚至在回过神来,见识到自己神一般的医术后,肯定要各种求医和讨好自己。
江元可不想因为这些毫无意义的破事,再来耽误自己宝贵时间。
“小,小神医请留步。”
“千言万语,难以表达老夫现在对您的感激之情。”
“总而言之就是两个字,服了。”
“彻彻底底的心服口服,但凡小神医日后有任何差遣,刀山火海,小人绝不眨眼。”
随着所有银针纷纷被拔出,韩翊不仅瞬间痛感全无,甚至只感浑身一阵格外神清气爽。
所以眼见江元要走后,韩翊立刻赶紧爬起身快步追了上去,径直跪倒在他脚下,连磕了三个响头道。
虽然有些话并没有说出口,但认谁都看的出,韩翊这么做背后所隐藏的特殊意义。
毕竟,江元之前早就说过,他今天会跪倒在自己脚下。
只不过,就在大家惊呼自己医术怎么怎么通天的时候,江元却忽然面色阴沉了几分。
在凌厉目光迅速扫视一眼在场所有人的同时,江元更是立刻一把扣住了韩翊脉搏。
“敢,敢问神医,有,有什么不对吗?”
着实被江元吓了一跳的韩翊,立刻满脸诧异哆哆嗦嗦问道。
不仅是韩翊,就连周围众人也瞬间彻底被江元的举动彻底吓傻了眼,哪怕是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
“没事,留下你电话和住址。”
随手放开韩翊,江元面色立刻恢复了正常,随口道。
虽然嘴上没说,但江元心中非常清楚,此事根本没完。
而且,事情恐怕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麻烦和复杂。
看来,那只隐藏在自己身边的黑手,如果不尽快将他揪出来,恐怕后果要不堪设想。
“呼,真是天助我也。”
“要不是那韩翊忽然发病,我们今天可就麻烦了。”
“话说,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这车又是怎么回事?今天真是开眼了。”
劳斯劳斯,车上。
在江元记下韩翊电话和地址后,刚登上车的苏轻舞,立刻便长吁了一口气道。
“福伯,麻烦前面路口停车。”
“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一会你就可以下车了。”
抬头看了一眼正朝自己竖起大拇指,还有几分春风得意的苏轻舞。
江元顿时目光微微一沉,随口向司机杨福吩咐道。
而且江元也懒得跟她解释,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韩翊今天肯定会发病不假,但如此恰到好处。
却是自己提前暗中发出了银针,促使他提前发病的结果。
其实,韩翊本身也根本没病,只是和杨世荣一样,中毒了而已。
并且韩翊的毒,还和杨世荣一模一样,所以其他人还是查不出个结果。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江元就不得而知了。
更细思极恐的是,在自己替韩翊解毒后,他竟然有中了另外一种奇毒。
但这是一种慢性毒,并且肯定是刚刚中毒,所以才有了江元刚才那怪异的反应。
“好的,江爷。”
虽然不明白江元什么意思,但杨福可不管这些,反正唯命是从就对了。
就在苏轻舞脸上笑容彻底凝固的瞬间,杨福立刻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而且作为杨家精挑细选,派出来服务大恩人的杨福,自然相当有眼力劲。
所以,车刚一停稳,杨福立刻便下了车。
“下车可以,但你总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不想让我问这些,我可以什么都不问。”
一向强势刚烈的性格,促使苏轻舞真恨不得立刻就扬长而去,但又想弄个明白。
但在越发了解江元后,苏轻舞越发觉得,只有他能彻彻底的帮助自己,完成那平时想都不想敢的事情。
再加上一丝别样的感情,所以苏轻舞更不舍得和他闹掰。
所以在各种复杂情绪的牵动下,苏轻舞并没有起身,神情严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