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玲做了恶梦。梦里有几个蒙面杀手,拿在刀子跟在她后面,大声吼叫着要剖开阿玲的肚子,取出孽子。
阿玲吓得拼命的跑,披头散发娇喘吁吁,全身被虚汗温湿透了,风一吹她冷得发抖,牙齿得得直响,她不敢回头望,她知道那几个手持尖刀的蒙面人离她越来越近。
最后近得只有几米远,她听见他们粗重喘息声和狞狰的怪笑声。阿玲闭上双眼想完了,完了。
尽管这样,她仍拼命跑,左脚上的鞋子跑掉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光着一只脚跑,路上的碎石和土块硌得脚底生疼,不久右脚鞋也掉了,她光着双脚跑,跑呀跑呀,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阿玲身子一钭,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倒地上。
后面的杀手幸灾乐祸的叫了起来:小贱人,这下看你往那儿跑。
阿玲忍着痛爬了起来,后面的人冲上来,一把死死的将阿玲按住,阿玲声泪俱下的求他们放过她。
那些人根本听不见阿玲的苦苦的哀求,一道白光闪过,其中一个面目丑陋的人,恶狠狠的瞪着阿玲,恶狠狠的举起刀子,照着她腹部恶狠狠的捅了过来。
阿玲惨叫一声:我的肚子,我的孩子…………这一叫也就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天还没有亮,房内一片漆黑一片寂静。阿玲下意识一摸脸,脸上湿湿的,眼角还挂着泪,她吸了一下并不畅通鼻子,慢慢的爬起来,扭亮房间内的灯,房内顿时一片明亮。
阿玲趿了一双拖鞋,慢慢的来到窗户,慢慢的拉开粉红色的窗帘,探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的小区内也是一片昏黑寂静,路灯光照得并不远,一阵风吹过,小区内的树叶发出飒飒的响声,有几片树叶从枝头悠悠的掉下来。
景阳小区是家具厂的家属楼。这套房子是李星送给她的。
这几天阿玲发现有几个不明真相的跟踪她,她有些害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知道李星不会放过她的,但她不甘心把肚子孩子给打掉了。
昨天阿玲以生病为由向厂里请了假,李星知道后大为恼火。
早上阿玲正在吃早饭,手机响了,是威胁的信息,意思很筒单,若不打掉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阿玲脸色发白,全身发颤看着手机上,手机跟着手在不住的抖。
上午阿玲骑电瓶车去了镇上,来到信电局,换了手机号码,她身边还有点积蓄,她决定离开景阳小区,找个偏僻的无人知道的地方,先把肚内孩子生出来,然后再回厂里,到那时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怕李星不认。
说行动便行动。下午阿玲简单的收拾一下衣物,叫了一辆车,阿玲上车后,举头含泪看了一眼小区,然后车子掉过头,出了小区大门,朝村外的公路驶去。
李星晚上打电话给阿玲没打通,以为她有事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又打,还是打不通,他马上意识情况不妙,放下手机,拔打手下人张允的电话,手机接通后,说:阿玲手机打不通,有可能她换了手机号码,你赶紧去景阳小区找她,看她在不在家里。
张允答应一声,风风火火赶往小区,风风火火上了四楼,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毫无反应。
张允不死心,过了片刻,抬起手继续敲,邻居被惊动了,开门出来告诉张允阿玲走了。
张允问:你知道阿玲去了那儿吗?邻居说:我那知道。
张允马上把你这事告诉了李星。
李星铁着脸半响无语。
张允见手头那头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便小心翼翼的问:李厂长,现在怎么办?
李星忽儿咬牙切齿的说: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这个小贱人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