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近来有些坐立不安了。
昨晚他做了个恶梦,梦中他看见一辆警车朝他驶来,接着从车上跳下两个民警,不由分手将他按住,戴上手铐,他大叫一声:我究竟犯了什么法?
民警马上亮出逮捕证,又说:有人告你以权谋私,贪污受贿,乱搞男女。
李星问:谁告的我?你们有证据?
这么一喊也就醒了,出了一身虚汗。
那时天还没有亮,他再也睡不着了。
今天上午他又接到上面电话,说有人揭发了你,我们暂时还没有立案,希望你收敛一下。
李星脸色阴沉的问:是谁?
对方温和的说:你还能是谁?你的情人吧。李星马上明白了,是阿玲,是这个小贱人。
中午时分,他来到阿玲的办公室,阿玲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盹,听到脚步声还以为同事来了,抬头一看是李星,她微微有些吃惊,睁大双眼,自从那次闹崩后,李星再也没有来过了。
阿玲挪了一下身子,淡淡的说:李大厂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星两眼恶狠狠的盯着他,打开手机,咬着唇儿恶狠狠的说:你自己看看,手机是什么?幸亏我上面有人罩着,不然我玩完了。
说完恶狠狠的扑到李玲面前,恶狠狠的问:你为什么要告我?为什么?我待你向来不薄?你为什么?如果我下去了完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个小贱人,就是为了那肚子该死的东西?
阿玲一听这话,从铁椅上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迎着李星那骇人的目光,挺起高高的胸脯,脑后长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说:东西?我的肚子不是东西,它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是你和我共同创造的生命,而你却将这个生命冷酷的称之为东西,你甚至想抛弃它毁灭它,可我办不到,我是个女人,自从怀孕后,我感到我是女人同时又是个伟大的母亲,我血管内流淌滚烫母爱,你想毁灭它,除非杀了我。
李星一把狠狠的揪住李玲的长发,喘着粗气,瞪着眼珠子,使劲往里间拖,一边拖一边说:你要孩子我不干涉,但你为什么要告我状。
阿玲说:你放开手,放开,痛死我了。李星把阿玲拖到房内,一把把她推倒在临时休息的床上,床上除了毛毯被单外,还有俩个枕头。
李星看到枕头心中一软,仅仅刹那间心又硬了。
阿玲披头散发脸色发白倒在床上,手和脚本能的飞舞着,一边飞舞一边说:我那是警告你,警告你。
李星深深的剜了阿玲一眼:警告我什么?你想用肚子的孩子来威胁我?我曾跟你说过,我这一辈子最讨厌是结婚,是婚姻,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玲两眼茫然的望着李星那张极度愤怒而痛苦的脸,他的嘴角的肌肉猛地抽搐几下,头发钢针一样竖起。
阿玲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
李星说:我爸妈在我七,八岁时离婚了,离婚前天天吵架,所以我不想结婚,你知道吗?我对婚姻有一种本能抵触?你为什么还要逼我结婚?为什么你非要生下肚子的孩子?
说完扑了上来,身子山一样压住阿玲,嘴上的热气喷在阿玲的脸上。
你不要把我逼急了,逼急我会真的杀了你的,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本能抵触婚姻,我这辈子不想结婚,如果你真想要孩子,那你自己去抚养。
阿玲说:我不想让孩子无名无分,一生下就遭人岐视,我不想呀。
李星说:你不想孩子遭人岐视,那你就打掉它,别生下来。
阿玲说:不,不,不,你不要孩子我要。
李星说: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孩子不是一粒种子,扔进土中就能发芽,几阵风雨几缕阳光,它就能成长。他只要一生下来,接踵而来是更多的麻烦,你,首先你做月子,休长假,还要请人照料你和孩子,麻烦是小,养一个孩子凭你那工资是远远不够的。
阿玲说:你问我为什么非要这样?你问得很好,让我来告诉你,李大厂长,李星先生,同志,不,我曾经的心上人。
阿玲顿了一下,情绪激动的说:因为我是女人,同时也是母亲,我血管里流淌滚烫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