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二点,俩人回到村里。
阳阳把盈盈送到门口,盈盈说:“阳阳哥,进来喝口水吧。”
“不,我还是早点回去吧。”说着扬起手中蛋糕和鲜花,又补了一句:“等乔乔来了,我让乔乔打电话给你,咱们一起吃蛋糕,过生日,好不好?”
“为什么是乔乔,而不是你打电话呢?这有什么区别吗?”盈盈故意逗阳阳。
“女人和女人容易沟通。”阳阳笑道。
“是吗,阳阳哥,我倒觉得女人与女人在一起,像刺猬与剌猬在一起。”盈盈小嘴抽了抽。
十分钟后阳阳手提着蛋糕鲜花回到院内,纯纯己回来了,正在院内浇花草水。阳阳走过去说:“纯纯小妹妹,我每次从外面回来,都看见你浇水。”
纯纯轻轻的放下水壶,仰起脸,浅浅一笑:“我不浇水谁浇水,你浇吗?”然后两眼一亮问:“你买蛋糕鲜花干吗,谁过生呀?是不是乔乔姐呀?”
“对,是乔乔。”说着又忙问:“村里选举了怎么样?”
“搞砸了。”纯纯淡淡的说。
“怎么砸了?”阳阳充满了兴趣的问。
“本来好好儿,村里人都踊跃的投了票,正准备把投票箱打开,这时从后面冒出三个蒙面人,猛地把投票箱抢了过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三个蒙面人拿了投票箱上了场外车子,飞一般驶出了村子,上了公路,眨眼消失了,我爸愣了一下,立即报了警。”
纯纯一脸平静的说。
“怪不得我进村时,看见一辆警车停在村口,原来为这事儿,不就是个投票箱,大不了明天重新投票吧。”阳阳一脸事不关己的说。
“阳阳哥,你说得倒轻巧,好不容易大伙儿都投了票,忽儿冒出三个不速之客,把投票箱抢走,这对于上坊村村委会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呀!世上那有这等搞笑之事?”
纯纯挑起眉毛,重新拿起水壶开始浇起花草水来,太阳己经西钭了,树木,房子的阴影的逐渐拉长,院子上空飞来一群蜻蜓,几只小鸟在树上清脆的叫着。
阳阳回到屋内,把蛋糕和鲜花放在桌子上,喝了半杯温开水,这才发现天忽儿变了。
阳阳走到门口,望了望外面的天,天空中阴云密布,狂风大作,树木花草被风得东摇西晃,发出飒飒的响声,路上的灰叶树叶纸屑被风卷起,要下大雨了。
阳阳心中十分着急,眉头紧锁,他赶紧打电话给乔乔,问她上车了没有,乔乔说重新叫的那辆客车还没有。
阳阳说:“天变了,快要下雨,你怎么办?荒郊野外的?”
乔乔说:“阳阳哥,一车子人,又不是我一个,你别着急。”
阳阳说:“快要下雨了,我能不着急吧,要不叫个出租车接你?”
“阳阳哥,还是省着点,这个月你都借了债。”乔乔不愿意的说。
“可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呀?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难道又要从下午一直等到太阳落日吗,要不你们打求助电话呢?”阳阳心急如焚的说。
“阳阳,一车子人都在这儿等,他们都不着急,我干吗急呀?”乔乔反问道。
“乔乔小妹妹,今天是你生日,我在等你回来,吃蛋糕,唱生日歌呀?”
还没等阳阳说完,一道闪电划破黑沉沉的天幕,紧接着传来几声惊天动动雷鸣,随后豆大的雨点哗哗哗的落下来,落在屋顶上,发出叭叭响声,落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落在地上溅起一阵阵轻烟,很快地上轻烟消失了,变成一条条奔腾的小溪。
“乔乔小妹妹,雨这么大,你现在怎么办呀,身上淋湿了会感冒的。”
“没事,阳阳哥,还有几分钟车子就要到了,我站在路边一颗大树下避雨,没事儿,难得淋一次雨儿,大家都兴高采烈,没有一个人垂头丧气,还有人故意脱了上衣站在雨中,念着高尔基的散文诗: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阳阳哥,挺有意思的,又有人脱了上衣冲进雨中,阳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