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阳阳到来了,确切的说自从狗日系统侵入后,李大开觉得自己家庭地位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且不说纯纯早上不给自己泡茶,李玉刚对他不理不睬。
更气人事儿还在后面,这天李玉刚叫了几个朋友,在街上买了熟菜,回家喝酒,居然不通知李大开。
那时李大开正在院内备着手,一边散步一边想着上坊村选举的事儿。
当他缓缓的走到大门口时,当他无意中朝客厅内看时,李玉刚正好站起来朝那几个朋友敬酒,杯子轻轻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当当声。
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李大开从外面像一头野兽一样闯了进来。
那几个人一看,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孽子,反了你了,喝酒吃肉居然把老子撇在一边,我让你吃。”
说完瞪大凶狠双眼,面部的肌肉神经质的痉挛几下,恶狠狠的冲到桌边,一弯腰,一抬手,一咬牙,随着哗啦哐咣一声响,一桌酒菜全都掀翻在地,各种颜色菜洒了一地,各种颜色的汤沿着灰黑的水泥地,肆意的漫延开来。
那几个人见状,马上转身溜了。
李玉刚一脸平静看着父亲,一脸平静的说:“李大开,你这是干什么?你头脑有屎呀?我和道上几个朋友商量事儿,你将一桌子酒菜全都掀了,我告诉你这酒菜全是兄弟们买来,没花家里一分钱,现在好了,兄弟们跑了,我的面子全没了。”
这时纯纯回来了,一看客厅内满地狼藉的东西。
再看看父子俩,像俩个斗鸡。
“爸,哥,你们这是干吗?”纯纯扬起脸,尖声问。
“纯纯,你来评评理,我和道上的几个朋友在街上买了熟菜和酒,在家里边吃边聊,他忽儿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将一桌子饭菜掀了,这酒菜全是朋友买的,只不过借了我家一张桌子,几个碗,几个酒杯,几个碟子,几双筷子,他们惹你了,得罪你了吗?我惹你了吗?得罪你了吗?纯纯,我的好妹妹,请你主持一下公道。”
李玉刚不急不躁有理有据的说。
“爸,是不是这么一回事?”纯纯把脸扭向李大开,李大开鼻子哼了一下,冷笑一声:“是,又能怎么样?这个家是我说了算,不是他说了算,我在自家堂屋内掀桌子,又不是在别人家里掀桌子,这不犯规犯法,没有什么不妥?”
顿了一下,微微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激愤,接着说:“小子,你也别太猖狂了,谁叫你目中无人,你们喝酒吃肉,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把老子晾在一边?反了你了?”
纯纯明白了。
“爸,哥,好了,都别争吵了,不就是一顿酒饭的事吗?”
说完又冲着李大开说:“爸,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拿扫帚,拿拖把,来收拾收拾,这都是你干得好事?”
李大开听了这话,刚刚平熄的怒火,又腾地窜了上来,恶狠狠的剜了纯纯一眼。
“臭丫头,你敢吩咐我?我是你爸。”
“是我爸又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讲究平等,公正,法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你干得好事,你不收拾谁收拾,我吗?哥吗?”
说着把头愤怒偏过来,对着李玉刚锐声:“他不收拾,咱们也不收拾,哥,咱们走。”
说完头向上一昂,转过身准备走。
“反了,反了,你俩联合起来对付我,儿子,女儿,天下居然还有哥妹联手对付他老子的?”
李大开气得全身颤抖,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两眼瞪得几乎要冲出眼眶。
纯纯慢慢的转过身来,想毕竟他是父亲,暗自叹了一口气:“爸,这次算了,念你初犯,如果下次再出现这样粗暴的行为,别怪我俩不依不饶,”
纯纯扔了这几句不软不硬的话,便去厨房拿来扫帚,拖把和垃圾桶。
“哥,你别傻站在那儿了,动手呀?”李玉刚挪了一下身子,极不情愿的走过来,极不情愿的弯下腰,极不情愿的和纯纯一起收拾起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
也许这个家从此永无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