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阳阳接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电话。
“喂,喂,喂,”声音尖细。
“你是谁?快说呀?”阳阳还以为网友或女粉,她们有时会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是盈盈。”手机那头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阳阳听罢,身子一抖,头皮发麻,牙齿发出得得得响,他颤声问:“你是盈盈,你怎么会是盈盈?盈盈早己死了,她是从长江二桥下跳下去,至今尸体都没有找到,在无奈之下,家里人还是给她火化了(找了生前穿过的衣鞋和用品去火葬场)然后开了追悼会,然后安葬在b市最大墓区内,你究竟是谁?深更半夜开这种国际玩笑?”
盈盈听了这话,几乎哭着说:“老同学,阳阳哥,我真的没有死呀,你耐着性子听我说完,再下结论。”
“好吧,你说吧,我听。”阳阳觉得脊背一阵陈发凉,左手在抖,贴在耳边的手机也跟着抖。
“阳阳哥,那天我从二桥跳下去后,冰冷的江水一下子让我清醒了,我想我不能死,我还很年轻,于是我在汹涌的江水挣扎呼救,半晌没有渔船经过那儿,好在我会游泳,为了保持体力,我不再挣扎,闭着双眼,顺流而下,一个小时过了,三个小时过去,转眼天就黑了,我开始还有些怕,后来就不怕,反正横竖是一死,经过一天一夜漂流,我终于疲惫不堪了,头一歪晕了过去。”
盈盈说到这儿喘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以为自己死了,没承想漂到下游一处小洲边,被一个渔民发现救了我,我躺在渔民临时搭建在小洲上的帐篷内,昏迷三天三夜,后来醒了,我想回去,由于身体极度虚弱,好心的渔民让我养好的身子,于是我在小洲上养了一个星期的身体。”
“那你现在怎么办?回去显然有些不妥了,家里人都以为你死了,你突然死去活来,家里人肯定把你当作鬼。”
阳阳哭笑不得说。
“那我暂时不回去。”盈盈说。
“那你去那儿?”阳阳不由得问。
“阳阳哥,我只有去你那儿,在附近村子租间小屋先住下,然后再想办法,我不能贸然回去,不是怕家里人,而是怕…………”
盈盈说到这儿吞吐起来。
“盈盈,你怕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阳阳急切问。
“阳阳哥,我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盈盈便把如何被领导下药给引诱了,干了丑事的经过粗略说了一遍。
“盈盈,我明白了,只要你一露面,就会被他发现了,怕他会再次对你下手。”阳阳这样分析道。
“对,阳阳哥,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死了,只有你,阳阳哥知道我还活着。”盈盈一脸无助的说。
“盈盈,那你没有钱怎么生存?”阳阳问。
“我可以打工呀,我兜里身份证和银行卡还在,不知道能不能用?”盈盈问。
“也许能用,不过你肯定是不行,万一让熟人看见,那可是真正大白天撞见了鬼。”阳阳说到这儿不由得笑了。
“我知道了,阳阳哥,到时侯只有请你帮忙,去银行取钱,密码我会告诉你的,如果能顺利取出钱,就不愁吃喝用费了,银行卡经过水浸泡不知道能不能正常使用,如果能正常使用就好了。”
盈盈有些担忧的说。
“应该没问题,银行卡有耐浸泡的功能。”阳阳说。
“当愿如此。”盈盈说。
“你身无分文,怎么回来?”阳阳问。
“渔民大叔曾经答应给我路费,如果他不答应,我一路乞讨到你那儿,然后再过隐名埋姓的生活。”盈盈伤心的说。
“那只能这样了,只是太苦了你。”阳阳感叹道。
“我一个人死去的人,还怕这点苦吗?”盈盈挑起眉梢反问道。
“你这手机是谁的?”阳阳问。
“渔民女儿巧巧的。”盈盈说。
“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你为什么不打贾范的手机号码,而是打我的?你死后贾范十分伤心难过。”
阳阳如实说。
“阳阳哥,我相信你,贾范伤心也好,难过也好,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