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大开下班后,说:“纯纯,你老是待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我跟李星说了,让你来厂里上班。”
纯纯不大感兴趣的说:“家具厂都是体力活儿,我去那儿干什么?去搬木料吗?”
“去当服务员,当秘书,搞宣传,这活儿适合你。”李大开耸了耸肩,走到客厅的长沙发上坐下来,捧起茶几上杯子,滋的一声抿了一口茶水缓缓的说。
“不会是李星秘书吧?”饨纯卷起眉头,微睁双眼亭亭玉立在客厅中央问。
“对,是李星的秘书,这工作轻松,接接电话,发发文件,必要时帮他泡杯茶。”李大开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巴掌大的一个村办厂,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厂长,还配个秘书?爸,他不会对我起异心吧?”
纯纯提出质疑。
“你想到那里去了?李厂长虽风流,但绝不下流。”李大开咧开嘴巴说。
纯纯明白了,父亲为了能竞选村干部,开始拉拢人脉。
李厂长人脉很广。
第二天纯纯骑着电瓶车去家具厂上班了。
李星的办公室在二楼。
纯纯走进去,李星正坐在桌边,一手轻抚着茶杯,一手在电脑上不停点击着,见纯纯来了,微微的抬起头,温和笑道:“你来了。”
纯纯点点头,站在办公室中央。
“李厂长,在上班之前,我想请教你几个私事?”
“纯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有关乔乔,是不是?”李星喝了一口茶水问。
“对,是有关乔乔,你是不是看上乔乔,乔乔是有男友的,她男友是大神,大神你应该知道干什么的?”
纯纯扬起眉头问。
“不就是写垃圾文的。”李星不屑的说。又不屑的补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我告诉你,他并非是书生。”纯纯站累了,拣了把铁椅缓缓坐下,扭过头看了看门外,门外过道上空荡荡的,只有阳光在那儿游荡。
“难道他还会武功吗?”李星假装感兴趣的问,粗黑的眉毛蠕动了几下。
“对,他曾是武术教练,全国散打冠军,还参加过国际武术大赛。”纯纯胡乱撒谎道,且脸不红心不跳。
“一个练武的人怎么会写起网文来?这不合乎道理呀?”李星左手轻拍着光滑的桌面提出疑虑。
“你把我,一个对家具厂一窍不通的女孩子叫过来上班,这难道合乎道理吗?这个世上许多事儿并非全都合乎道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与事太多了,你李厂长也算见过风浪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写文和练武并不矛盾,文治国,武安邦,文武双全的人海了去,这不稀奇。”
纯纯细声细气满脸带笑的辩解道。
“纯纯,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羞怯小姑娘,没想到你还有伶牙俐齿的一面,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
李星两眼微睁看着纯纯有些惊讶的说。
星期六上午乔乔来了,提着大包小包,吃的喝的用的一应俱全。
阳阳无意中说起纯纯去上班了。乔乔两眼向上一掀说:“阳阳哥,我近来发现你关心纯纯比关心我还要多,她上不上班与你有什么相干?”
阳阳想你这是吃得那门去醋?我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己,他本来想把纯纯去李星那儿当秘书事儿说一遍,又怕她起多心,产生更大误会,只好生生的咽了回去。
“乔乔小妹妹,你这是那里话?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呀?”脸上露出讨好的笑。
“你明的是不敢,暗地里鬼才知道?”
说着用手点了一下阳阳额头,接着啐道:“阳阳哥,谈恋爱时我是你的小情人,你整天甜言蜜语,哄得我往你怀中钻,同居时我成了你女友,我身心都挂在你身上,恨不得成为你身上的一部分,而今我成了你姐姐,毫无怨言的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早晚有一天我蜕变你妈妈,整日在你面前唠唠叨叨说个没完,而你烦了,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对我感觉就像左手摸右手,内心毫无波浪。阳阳哥,这究竟是我的悲哀还是世上所有女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