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的话,其实也是真的。
那时她每次去找柏程安,林阮阮都会跟柏程安腻歪一番。qqxδnew
虽说是知道她心怀不轨故意气她的,却也是真真亲密。
“林氏,有人为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知府拧着眉,凶狠的看着林阮阮。
那些官兵亦拿着棍棒绳索,只消知府一声令下,便将林阮阮拖出去杖责。
柏程安握紧了拳头,已然开始悄悄运功。
今日这事儿若真说不清,他就只能强行护着林阮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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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拼着武举解元不要,他也不能让林阮阮被杖责沉塘。
林阮阮则不紧不慢的看着赵秀:“若我有证据,证明我与柏程安从未有过肌肤之亲,郡王爷大人又当如何?”
知府冷笑:“那便赦你无罪。”
“本就无罪,何须你赦。”林阮阮反驳。
“若你无罪,今日告你之人便皆为诬告,每个人都要依律受处。”赵秀接话道。
“郡王此言,深得我心。”林阮阮满意了。
赵秀扯了扯嘴角,牙根有些痒。
若非柳生求他,此事又牵扯他比较欣赏的柏程安,他是真不想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长得漂亮又如何?腚大又如何?脑子不好使,便是累赘。
是柏程安的累赘,且还是他不想摆脱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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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真是头疼啊。
知府听了赵秀和林阮阮的对话,却是一脸不屑。
“你且说说,有个什么样的证据。”
明显的,他不相信林阮阮能拿出证据来。
“我知道,柏兄练的武功路数不同,他至今还是个童子身。”程**然福至心灵,开口说道。
林阮阮侧颜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童子身?”知府皱了下眉,惊奇的看向柏程安,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然则,柏程安向来是个处变不惊的。
除了面对林阮阮的撩拨外,便是他背上被砍一刀,他的表情也不会有太大的波澜。
他这样去看,除了看到柏程安眼神里对林阮阮的那丝担忧,别的愣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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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你这话说的,世上哪有这种功夫。”半响,知府才嗤笑一声道。
“世上的事儿千奇百怪,如何没有?”程东挑眉。
“我柏兄练的这个武功,便是要以童子身入门。若他跟老板娘有过肌肤之亲,练这武功早就暴毙而亡了。”
程东说完这番话,还看了眼林阮阮。
他私以为林阮阮所说的证据便是这个,且这个由她一个女儿家说出来终是不好,于是便自己代劳了。
谁料林阮阮听完他这番话后,却是脸色一凛。
“闭嘴。”她低声喝道。
这声喝,声音却是极低,仅有靠近她的柏程安和程东秦震三人才能听到。
程东有些迷茫,他说的是有哪里不对吗?
“暴毙而亡?”知府挑了下眉,似乎在思考这事儿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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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果真有这种神奇的功夫?”赵秀也来了兴趣。
言罢又看向柏程安:“他说的,可是真的?”
柏程安是个正直的人,赵秀如此问,他自然不会否认事实。
“确有其事,我师父说这武功出自佛门,故而有这古怪的要求。”
赵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再去看知府的脸色,却是阴了又阳,阳了又阴。
“笑话,若有这样的武功,你为何早没透露点风声出来。如今人被拘到堂上来了,倒学会现编武功了。”
林阮阮皱了下眉,没有接话。
“本府且问你,这武功有何神奇之处啊?”
柏程安顿了下:“入门后可修成金刚不坏之身,以内力护体,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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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跳了下眉梢:“好,那今日本府便试一试,这武功是否真有这么神奇。来人,拿刀来。”
林阮阮一惊:“拿刀做什么?”
“自然是试探一下你们方才话中真假。”知府冷笑:“既然刀枪不入,那便当堂试上一试。”
赵秀闻言拧眉,看了眼知府。
“王爷莫慌,既是试探便不会弄出人命。你们也不用怕,这刀本府会让他们不要砍在致命处。”
林阮阮了然,原来知府的意思是要拿刀劈一劈柏程安,用来验他是否说了假话。
金刚不坏,刀枪不入,用刀劈的确是个很好的验证方法。
不过,柏程安这金刚不坏尚未入门啊!
“使不得!”林阮阮赶忙阻止。
知府手刚刚举起来要下令刀劈,便被她清脆的声音给喝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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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起眉,压下心中怒意翻腾,知府阴恻恻的看向林阮阮。
“林氏,你几次三番扰乱公堂。须知,便是没有通奸一罪,我也能将你杖责了。”
“大人息怒,民妇不是要扰乱公堂,只是在自保。”林阮阮看了眼那把被官兵拿上来的刀。
此刀闪着寒芒,且刀身极大极宽。
不消去掂,她便知这刀定然是集锋利和重于一体的好刀。
这一刀下去,即便柏程安身子硬朗,也少不得要血溅当场。
谁叫他还没有将那金刚不坏修入门呢。
“大人方才可能没听清,程东说的是这武功需以童子身入门。如今,他还未入门,如何经得起这一刀。”林阮阮朗声道。
外头,传来百姓的哄堂大笑。
莫说是百姓了,便是堂上的赵秀脸色也是青一阵紫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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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丢人了,为了活命在公堂上扯谎,真是太丢人了。
枉他还觉得柏程安是个人才,不想他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为了活命,竟然连廉耻都不要了。
闭上眼睛,他不想再管这档子烂事儿。
知府也了然冷笑,觉得他们这真是黔驴技穷了。
“林氏,一句话推翻了又说,说了又推翻,有意思吗?今日便是你如何抵赖,这通奸的罪你也是逃不过了。
本府劝你安心伏诛,免得死后还落个被世人嘲笑的恶名。”
这话,显然是已经认定了林阮阮他们方才说的都是假话了。
林阮阮又瞪了眼程东,都是这小子乱说话,否则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出。
程东摸了下鼻尖,莫名有些心虚。
但他又觉得自己刚才没错,林阮阮说的证据应当就是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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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个,她还能有什么别的证据不成?
秦震咬着牙,四下看着,又在心中苦苦冥想。
事到如今,他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能证明柏程安他们并没有肌肤之亲了。
胡媚与那李四家的亲戚互相对视一眼,眼底皆是圆满。
林阮阮死定了,他们都如此想。
“大人,柏程安是童子身这个事儿,程东并没有说错,我也没有推翻他的话。”
林阮阮跪的笔直,分明是仰视,却愣有种气势逼人的错觉。
“好,你说他是童子身,又说他那什么武功没有入门。你且告诉本府,除了你这红口白牙的这番话,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印证他的确是个童子身。”知府难得的松了口,问道。
在他看来,林阮阮不过是死前蹦跶下。
即便如何问,也再翻不出水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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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林阮阮嫣然一笑,吐出两个让他一趔趄的字来。
“验身。”姑娘的话细细软软的,传遍了公堂上的每一处。
一时间,众人又是哄堂一笑。
秦震扯了下柏程安,有些无奈的看向他。
柏程安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眼林阮阮,眼底尽是无奈和宠溺。
这傻姑娘,男人是不是童子身要如何验?
程东红了耳根,看向林阮阮,怜悯的紧。
“老板娘,男人是不是童子身这事儿,没法儿验啊。”他小声提醒道。
“谁说要验他了。”林阮阮眨了下圆圆的杏眼,无辜问道。
短短几个字一出,哄堂的笑声又渐渐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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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验身,素来都是验女子,哪有验男子的。”林阮阮看着程东,一脸嫌弃的道。
程东扼腕,他本是觉得自家老板娘单纯,岂料反倒被嫌弃了。
“林氏,你说的验身不是验柏程安?”高高在上的知府听了林阮阮的话,皱了眉头问道。
“自然不是。”
“那是验谁?”
“自然是验我。”林阮阮从善如流的答道。
知府又是一笑:“你倒是不傻,知道男子不能验身。”
林阮阮点头,她自是不傻。
“可你一个寡妇,又要我们如何验?”知府又道。
这句话,倒是在打林阮阮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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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验身也只能验是否是处子之身,哪里验得出....验得出你与谁苟且过。”这番话,知府说出来都嫌脏了口。
也亏得林阮阮一个寡妇想得出验身这法子来,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大人,民妇也并没有说验我是验别的啊。”林阮阮眨巴这杏眼,一脸无辜的看着知府。
“林氏,你此言何意?”知府顿了下,心底一咯噔。
“大人不是说,女子验身是验是不是处子之身吗?”林阮阮笑眯眯的看着他。
“今日这一场闹剧,无非就是闹我是不是通奸,亦或是是不是曾与人通奸。哪怕现在证明了我与柏程安是清白的,你们也会觉得我曾与人有过不干净的关系。”
她大声的说着,根本不怕被外头的人听了去。
傅正一直在人群中,此时打量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既然如此,那就验我的身。若验明了我尚是处子之身,是不是一切流言诬告都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