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人来兰庆郡告林阮阮,居然还带上了她那个娘家的弟媳。
林阮阮转头看着燕燕,险些被她一脸正色所折服。
若非是当事人,她便真要信了燕燕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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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知府又拍响了惊堂木。
“犯妇林阮阮,此人你可认得?”知府冷声问道。
他问傅家人和燕燕的时候,都是十分自然的语气。
唯有问林阮阮话的时候,会一场冷厉。
扯了下嘴角,林阮阮看了眼柏程安。
这知府,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想置柏程安于死地?
“回大人,这人是我弟媳。”她从容的承认了和燕燕的关系。
“认得便好,那燕燕,你说说当日林阮阮都是如何与人通奸的?”
知府满意的点了下头,又看向燕燕问道。
“当日林阮阮刚从傅家离开不久,转头就将这人带回了家中。而后又随其去了林阳县,且在家里的时候,二人眉目传情丝毫不做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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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偏着头,恶狠狠的看着林阮阮。
“若非早就勾搭上,她怎么可能在从傅家离开不久后就能将人带回家中。由此可见,她定与此人早就勾搭上了。”
“浑说,走在一起便是勾搭了吗?”作为状师,秦震自不任凭对方指摘不做辩白。
“照你这说法,你同傅正一起出现在公堂上,便是你二人早勾搭在一起了?”
“你胡说,我才没有。”燕燕大惊,连忙摇头。
“怎么没有,你若没同他勾搭在一起,又怎么会跟他一起出现在公堂上。”秦震冷笑。
“我,我不是,我是看不过林阮阮如此浪荡。”燕燕连忙摇头,对着知府大声否认道。
只是,她这否认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兔子。
“权且当你没有,那你说说,你是如何认得这傅正的,又是如何同他达成一致来兰庆郡告林阮阮的。”秦震慢悠悠的摇着扇子,不慌不忙的问道。
林阮阮赞扬的看了他一眼,有这样一个嘴替来替她打官司,似乎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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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荡妇一向手腕了得,柏捕头那样的人物尚且被她玩弄于掌心,你又怎么玩得过她。
可你莫要忘了,你是个读书人,是要考功名的。一心将心思铺在这女人身上,连人带心的都被骗了去,哪里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林阮阮从前没发现,胡媚竟然生了张巧嘴。
看那巧舌如簧,舌灿莲花的模样,她深深觉得自己之前低估了这草包。
虽然现在还是个草包。
“胡小姐,不要当这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余下的人都是傻子。”秦震冷笑一声,根本不受她这些话的影响。
“你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不必再提了,我们家老板娘为人如何,尚轮不到你定论。
今日我们站在这里,所谓的是你们诬告的通奸一事。
你找来的证人虽都说的振振有词,却没有一个人能拿得出证据。
甚至他们只是看到两个人一起出现就断定人家通奸,作为主告,你不觉得太过荒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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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清楚的一段话,将话头又重新拉回道林阮阮身上。
今日这事儿既然必须有个定论,不如早说清楚的好。
“怎么荒谬,我们说的可都是事实。”傅天和燕燕同时大喊。
“是啊,我想起来了。”跪在旁边许久没出声的方氏,此时却是突然抬起头来。qqxsnew
“大人,这荡妇口口声声说是已经被休了。可这被休的背后,还有大家不知道的隐情。”
知府皱了下眉:“不过是休妻,还能有什么隐情?”
方氏收起了鬼哭狼嚎的模样,闭了下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
“大人有所不知,林阮阮的亡夫,也就是我儿子,那是从军战死在沙场的。”她一字一顿的开始说话,好好的一句话被她说的抑扬顿挫,仿若小学生背书一般。
“从军战死,也算是为国捐躯了。可这荡妇竟然在我儿战死的消息传回不久后,就逼我休了她。”擦了下眼泪,方氏继续背诵道。
“当时我心疼我儿刚死媳妇儿就要跑,便咬定了不肯。还许诺她,若她留下来,就将抚恤金全部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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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荡妇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谁料我将钱给她后,她又反悔。拿了钱,还让我休了她。
我不肯,她便打我,还连同赶来劝说的跛脚大儿也一同打伤。”
“如今想想,若非她早与别人有染,又怎么会那么急切的逼迫着我们家休了她。”
一段话说下来,方氏已经是满头大汗。
而她这番话,也成功让外头看热闹的群众都动了怒。
个个都咒骂林阮阮是荡妇,蛇蝎心肠。
不仅背叛了为国战死的丈夫,还敢殴打婆母。
“这样的人,浸猪笼吧!”外头,不知谁带头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