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庆郡的郡王姓赵,名为赵秀。
早在当日清缴山匪的时候,就听到了柏程安的名字。
大概是觉得这人可用,他前前后后,已经三次跟胡知县打听柏程安的事情。
这也愈发让胡知县肯定,柏程安是个可造之材。
能为郡王重用,自然比在林阳这样的地方当个捕头要强。
他跟柏程安说这个事儿,就是想要告诉柏程安,他的前途无可限量。
当然,还有句没说出口的话,便是林阮阮这样的商妇,根本配不上前途无限的他。
只可惜,柏程安是个直肠子,听不懂他话里面的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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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一大堆,柏程安也就只猜出若乡试通过,他得留在兰庆郡这一个信息。
林阮阮本想着陪柏程安去乡试,而后回来继续做生意。
这么看来,这个打算只怕是要落空。
在屋子里想了一夜,她还是觉得不能跟柏程安分开。
那么憨厚的男人,她若不守着,指不定会被谁看伤。
要是人家用点什么手段把人骗了去,她又去哪儿再找一个柏程安来呢。
异地恋,要不得啊。
好在现在距离武举乡试还有接近两个月,而从这里道兰庆郡,也就三五天的功夫。
在这段时间里,她得安排好面馆儿的营业,之后就能安心的跟着柏程安去兰庆郡了。
一大早来到面馆儿里,林柔柔两口子已经将包子摊的东西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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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负责包包子,一个负责生火烧水,二人配合的,已经十分默契。
面馆儿里,程东也将一天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出来。
王大胆呼哧呼哧的吃着面条,一看到林阮阮,就笑的跟傻子一样。
揉了下眉心,她想着,若把程东和秦震留在这里,面馆儿倒也能继续做下去。
只是秦震也想继续考功名,文科科举的乡试安排在秋季。
届时他走了,面馆儿里就没有一个能盘账的人。
面馆儿若是账面糊涂的话,就不太好清算了。
“老板娘,你在发愁什么。”秦震给她端来一小碗甜汤和两个油滋滋的烧饼,轻声问道。
“这个烧饼,谁做的。”林阮阮见今天自己没动手还有烧饼吃,觉得有些疑惑。
“程东啊,他说见你每次做烧饼都容易的很,也想试试。刚开始的几个面上的芝麻都烤糊了,之后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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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笑了下,毫不犹豫的就将程东的糗事给说了出来。
“这小子,居然还能自己研究怎么做?这烧饼我可是没教过他怎么弄,火候居然掌握的还不错。”
拿起一个烧饼,林阮阮笑眯眯的道。
程东这小子,在厨艺上似乎有异于常人的天赋。
如此说来,把他留在林阳这个小地方,会不会有点屈才?
咬了一口烧饼,里面是梅菜扣肉馅儿的。
油汤顺着这一口淌进嘴里,满嘴都是香味。
居然并不比她弄得茶,林阮阮捏着这烧饼看了又看,心里的思量又变了下。
柏程安照旧来吃早点,这次,王姐夫亲自端了五六个包子进来给他。
虽说没说什么话,只是咧嘴笑了下,但至少他敢跟柏程安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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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阮阮一到面馆儿就开始用砂锅煲粥,等他到了,一锅香香的肉片粥也就煮好了。
她自己弄了个香甜的莲子百合粟米粥,虽然早上吃了点,但她就喜欢跟柏程安一起吃东西。
程东等人早就习惯了她黏着柏程安,所以早上让她吃东西,也就让她垫了垫肚子。
喝完粥后柏程安便去当差,林阮阮则一遍忙一遍继续想着面馆儿该何去何从。
若早知道要走,她就不让林柔柔两口子卖包子了,直接接手她这个面馆儿多好。
一晃又到了晌午,王大胆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林阮阮。
“干嘛,我脸上有花儿?”林阮阮摸了下自己的脸,疑惑的问道。
“老板娘,那个,我刚听食客们说,县衙附近发生了打斗。”
王大胆搁下手里的空碗,小心翼翼的说道。
“打斗就打斗啊,可能是抓贼,有什么大不了的。”林阮阮无所谓的挥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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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柏程安已经不是刚认识的那会儿了,个把小毛贼,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是,可是我听说,柏捕头为了救胡小姐,被人砍了一刀。”
王大胆声音小的要命,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林阮阮要拿他开刀。
“什么?”林阮阮皱了下眉头:“谁说的,人在哪儿?”
林阮阮把手上的面条一丢,就要冲出去找人问话。
“老板娘你别急,柏兄武功不错,不会那么轻易就伤到的。”
程东连忙安慰,又接过她做了一半的面条,继续忙碌。
“先出去看看。”林阮阮深吸了口气,冷冷道。
王大胆点了下头,当即就带着她出去找说话的人。
可到了外面,那两个说话的人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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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走这么快,刚才不是还在吃面吗?”王大胆疑惑了。
“秦震,刚才坐这的两个人呢。”林阮阮拧了下眉头,看着碗里尚未吃干净的面条。
“结账走了,刚走。”秦震记完账后将钱放进钱匣子里,忙不迭答道。
“走这么快。”眯了下眼睛,林阮阮冲出去查看。
可人来人往,旁边林柔柔的包子铺前又站了好几个人,她根本不知道那两人往何处去了。
慢慢折回来,心里感觉闷闷的。
听到柏程安受伤她担心的紧,但听闻是为了救胡媚而受伤的,她又有点不开心。
那女人素来对柏程安图谋不轨,若柏程安真救了她,她还不更加死皮赖脸的往上凑啊。
心里烦闷的很,往外看了看,心想为什么柏程安受了伤,人还不回来。
难道受伤还要继续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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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他救了胡媚,人家现在在亲自给他上药呢。
“老板娘,你要找刚才那两个人吗?那两个人我见过,他们好像是胡知县家的人。”
秦震见她还在发呆,便低声问道。
“哦,对了,刚才他们好像还说柏兄受了点上,不过不是太严重。”秦震又道。
“胡知县家的人?”林阮阮偏过头看他:“你确定吗?”
秦震点了下头:“我见过他们的,不过就见过一次。但跟胡小姐解除婚约后,我就装作不认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