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六是大雪,好歹也是个节气,林阮阮觉得这日子甚好,便将面馆儿开张的日子定在了这一日。
略微数数,也就两三天的功夫了。
这几日他们每天早上都会吃面条粉条,都是林阮阮为了试验味道做的。
牛骨熬的高汤配上几片卤过的牛肉,再撒上香葱香菜,加上陈醋香油,美味的牛肉面能馋哭隔壁小孩儿。
除了牛骨,她也熬了猪骨汤,三鲜码子往上一放,鲜美的三鲜面条宏忍一口气能干三碗。
除了面条,林阮阮还会泡一些米粉或者薯粉来煮。
红薯粉做成酸辣的,米粉上则弄一些猪脚当码子。
一连几天,他们竟没有吃到一顿码子重样的粉面。
讨论群
直到临开张的头一天,林阮阮才将确定要卖的码子定了下来。
牛肉面是不能少的,然后就是肉丝和三鲜,这两种也是他们最喜欢的味道之一。
红烧的猪脚,宏忍和程东二人对这个码子最看好,自然也得算上。
再加上一个阳春面,暂时她就定了这五种粉面,再多的话他们就忙不过来了。
各种码子的价格也都定的不一样,林阮阮想着干脆弄上许多竹牌,将码子的价格都写上然后悬挂在柜台后面。
两个人做这么多事,显然是有些忙不过来的,宏忍自告奋勇,愿意去跑堂。
“真的?你真的愿意跑堂?”林阮阮惊喜的不行。
“嗨,你们供着我吃住,干点活儿也不算什么。”宏忍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那太好了,我还担心我们两个人忙不过来呢。”林阮阮高兴到连给他夹了两片肥肉。
“不过,师父你要是去跑堂的话我还有个要求。”待宏忍将肉送进嘴里,她又说道。
密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跑个堂而已,你还有什么要求?”宏忍吃肉的动作顿住,警惕的看着他。
糟糕,该不是一个不留神又要跳进她的圈套吧。
“师父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想让你沐浴后换身衣裳,再把胡子收拾一下。”林阮阮笑的没心没肺。
“什么?你要让我沐浴?”宏忍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嗯哼。”林阮阮眯着眼点头。
“徒儿,她让我沐浴!”被她气到的宏忍转过脸,跟柏程安告状。
“沐浴好,干干净净的跑堂。”柏程安微微抬头,轻笑道。
“不是,你们有没有心啊。沐浴一次十日虚你们懂不懂,懂不懂啊!”宏忍还是不干。
听了他这说法,林阮阮简直如遭雷击!
难怪住进这个小院儿后,他沐浴的次数屈指可数,合着是有这么个说法啊。
口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明天我给你弄个白切鸡补一补。”林阮阮打算用好吃的收买他。
“那也不行,三天不沐浴就等于吃只鸡了。”宏忍毫不犹豫的拒绝。
肉都诱惑不了他,这人对不洗澡的执念还真是深的不行啊。
“那再加一只蜜汁烧鸡,等明日打烊我就给你做。”林阮阮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宏忍面前晃呀晃的。
“再来个回锅肉,红烧肉也成。”宏忍继续显然对蜜汁烧鸡的兴趣不如肥肉大。
“可以,不过你还要把头发也打理整齐,不可以这样随意束着。”林阮阮继续提条件。
不过是让他梳洗整齐一点,如今却弄得跟谈判似的。
“哼,你这丫头真是得寸进尺。”宏忍有些不耐烦。
“我们毕竟是面馆,你弄得太邋遢人家会吃不下的。”收起手指头,林阮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是是是,柏嫂子这话说的有道理。做吃食,最忌讳的就是邋遢。”程东放下手里的汤,跟着附和道。
口口伍陆彡74彡陆7伍
“你可拉倒吧,哪儿都有你。”宏忍挥挥手,往嘴里灌了口酒。
“师父,你若去跑堂,白日里就不能饮酒了。”柏程安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啧,你们对老子诸多要求我都忍了,这不叫我喝酒,我日子还怎么过!”将手里的酒葫芦往桌上重重一砸,宏忍不满的把手抱在胸前。
“醉醺醺的,容易暴躁。”柏程安语气平缓,浑然不将他的不满当回事。
林阮阮回头瞧了他一眼,抿了下嘴唇,没说话。
“就你们事儿多,老子不伺候了。”还有许多菜没吃,素来贪吃宏忍竟然就拿着酒葫芦走人了。
林阮阮吐了下舌头,这人真是爱酒如命。
不过柏程安说的也不无道理,人喝了酒的确容易暴躁。
而且醉醺醺的去泡堂,难免不会出错。
罢了罢了,大不了明日她累一点就是了。看看明日的生意如何,实在不行的话,再请个跑堂的也不是不行。
口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收拾了下手上的东西,她忙碌了一天累的紧,打算早点回去睡觉。
淡淡扫了一眼柏程安,她闷声回了房间。
这狗男人,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哄哄她。
难道是她一直以来都太主动,以至于对方觉得就算晾着她她也会不放在心上?
越想越气,她干脆将自己缩进冰凉的被窝。
果然温存和甜蜜都是假的,只有搞事业能让她快乐。
又是一个醒醒睡睡的夜,她觉得最近的被窝是一天比一天凉快。
因睡的不好,大雪这日她便醒的格外的早。
天都还黑着她就扯开门准备去面馆儿,黎明前的半个时辰是最黑暗的,她只是点了根蜡烛就出了门。qqxsnew
还没走上几步呢,蜡烛就被寒风吹灭了。
塔读@
“嘶!”突如起来的黑暗让林阮阮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忙从随身超市里弄了个打火机出来点蜡烛。
可是寒风没停,蜡烛被点燃了又灭,灭了又点,点到最后她都有点烦闷了。
“用披风挡一挡,怎么不知道拿个灯笼呢。”憨厚的轻笑在她身后响起,温热手掌从身侧探过来,握住她被寒风吹到冰凉的小手。
“你怎么来了。”林阮阮本来只是有些烦闷,这会儿看到他,突然觉得好委屈好委屈,就连说话都带着哭腔。
“我看你一个人摸黑出来,不太放心。”柏程安帮她点燃蜡烛,又用自己的披风挡住寒风不让拉住熄灭。
一不小心,就将林阮阮也圈在了披风里头。
“怎么穿这么少,冻成这样。”烛光摇曳在他脸上,将他紧皱的眉头印进林阮阮眼中。